临安市内。
大雨正倾盆而下,雨水如精灵般游戏人间,滋养万物,安抚人心。
“哎呦,这几个月怎么都在下雨,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街道旁的商户在不停地抱怨着,雨水正沿着他们的体肤顺流而下,行人撑着雨伞走在满是积水的街道上,雨水被无情地弹开,它们似乎在无声诉说着烟花的无情。
孩童在雨中尽情地追逐,雨水也为他们欢呼,有一言甚好,孩童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小义,看球!”
一个似球状的物体掠过那个名为小义的男孩,重重地落在了旁边的坑洼上,全部的积水都溅到了他身上,而他此时的眼眶早已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似乎轻碰一下都会使他哭出声来。
另一个踢球的男孩快速朝着这边赶了过来,试图想安慰他。
“哥哥,你在干嘛!这是妈妈前几天刚给我买的新衣服。”赵仁义的声音变得沙哑,随时准备哭出来。赵仁国这下子可慌了神,连忙说了几句“对不起”,并对他道:“小义,你别生气嘛,我把爸爸前几天刚买的《勇敢者的游戏》送给你。”
听到这句话,赵仁义的脸色瞬间转晴,里面似乎还藏着一丝狡猾,赵仁国无奈扶额,这是爸爸好不容易才买的,算了,给他吧,谁让他宠爱这个比他只小三个月的弟弟呢?
“你们……”一道温怒的声音传来,他们抬眼望去,一袭白裙飘飘,一张瓜子脸配上一双桃花眼,这足以让世人陶醉数时。
雨水打在了她那黑色的雨伞上,这次的雨水精灵并不舍得离开,雨水使她的头发紧紧地粘在了一起,但也阻止不了她的熠熠闪光。
两个小男孩老实了许多,立即摆正了姿态,道了一声“初雪姐姐”,开玩笑,整个街道谁不知道陈初雪的野蛮,有一次,他们亲眼看到陈初雪以一敌五,打倒了向她搭讪的地痞流氓,况且他们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的。
经过此事件后,没有一个男的敢靠近她。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还敢在这里玩耍,快走,等下感冒就不好了,我带你们回去。”陈初雪的声音依然掺杂着怒气。他们不敢说话,低着头躲进了陈初雪的雨伞里。
此时正值春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万物探头,向往新生。
有的人斜倚听风,有的人寻枝赏花,也有人忙于奔波,疲于生活,顾目而望,我们在不经意间,走过了风雨路途,也在悄悄然中,期待着明媚阳光。
一场春风吹过,桃枝随风摇曳,一朵粉嫩的桃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陈初雪头上,上天都在刻意装饰这个令人惊艳的女孩。
陈初雪小心翼翼地把头上的桃花拿了下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哎,初雪姐姐,为什么这几天都在下雨啊,我爸爸的风湿越来越严重了。”赵仁义眼中透露着浓厚的好奇,而此时,他们也到达了赵家。
听到赵仁义的话语,陈初雪缓缓抬起头,望着被阴影所笼罩的天空,聆听着雨水滴落的声音,陈初雪的思绪被迁系远方。
直到赵仁义扯了扯她的裙角,她才即到反应过来,低着头对他们说道:“也许,神在哭泣吧?”两个小孩更加疑惑了,在他们的认知中,神那么强大,又怎么会哭泣呢?
“啊!”
黑色雨伞掉落,陈初雪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这是令她如受针扎般痛楚的画面,陈初雪脸上的痛苦变为了恐惧,直至她昏了过去。
“初雪姐姐……初雪姐姐……”
两小孩在旁边叫喊着,并试图把她给摇醒,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摇,陈初雪都没有醒过来的状况,就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办时,门打开了。
“你们去哪了,现在才知道回来?看我……”,周梅的声音戛然而止,望着两小孩脸上的汗水,周梅赶忙上前扶起陈初雪,嘴里不停喊着她的名字,见没有效果后,转头对两小孩说道:“赶紧去叫你们爸爸过来!”两小孩听闻,立即跑向了客厅,周梅扶着陈初雪紧随其后。
陈初雪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周围简约而又复古的环境,而且其中还有浓重的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