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一个哑巴情人(1 / 2)贪欢成瘾:总裁,你轻点首页

天开始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淡淡的阳光洒在窗边,勾勒出一抹惬意的慵懒。

顾迩最终还是昏睡过去。

体力差劲得很。

傅言风并没有尽兴,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蜷缩着身子睡在大床中央,裹着被子像是一个蚕茧,在床的衬托下显得她格外的小巧。

傅言风丢开了毛巾径直向着她走去,他坐在她的身旁,冷峻的目光由上至下地审视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留下来的痕迹,一道一道,清晰地表明了,这个女人,真正属于他了。

他应该感到痛快才对。

顾迩安静地睡着,她的双眉紧紧蹙起,紧闭着双眼,眼珠还时不时转动着,双手紧紧攥着被角,看上去十分脆弱不安。

这副模样,怎么都和当初在他父母葬礼上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顾迩对不上等号。

墙上的时钟滴答响着,记忆像是水流冲破闸门倾泻而出……

在他十九岁那年,他的父母,因为被房地产商拖欠工程款无力偿还工人工资而双双自杀身亡,那一天开始,他一无所有。

可笑的是,那个房地产商竟然还有脸过来悼念他的父母,带着他的妻女,一副后悔不已假惺惺的恶心嘴脸。

而顾迩,就是那个房地产商的女儿,而现在的她显然没有记起他来。

那时的她也显然没有她的父亲会做戏,灵堂里人来人往,无论那些人心中在想什么,每个人脸上都会做出一副悲伤哀泣的样子,只有她,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对周遭的奉承视而不见,时不时看手表,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她眼里的骄傲和不耐烦太过明显。

即使是现在,傅言风还是始终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理所当然的高傲,在他父母的葬礼上宛如一个君王,姿态高高在上。

她“出色”的表现让他记了这么多年,一刻都不敢忘。

傅言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她长得很精致,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却没有洋娃娃的好心肠,这具皮囊里面,藏着一副蛇蝎心肠。

所以狠毒到可以在葬礼上连戏都懒得做。

傅言风目光复杂地看着顾迩,微热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脸部线条,深沉的眼底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突然,一抹温热的湿意落在傅言风的指节上,她睡着睡着居然都能哭出来。

如同上次那般,傅言风怔愣了片刻,而后指尖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话已经脱口而出,“别哭。”

恍惚间,上一次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是在父母的葬礼上。

那一天,他父母生前所谓好友也是他们的合伙人们,一个两个接连巴结那个房地产商,乞求他能吐出那笔理所应当吐出来的工程款。

到场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来真心悼念他的父母。

他跪在地上,漠然看着他们一句一句交锋,话里有话地商谈着,双手紧紧握成拳。

那一天让他明白,所有感情都比不上一个“利”字,在有钱人的眼里,一场葬礼也可以变成做戏的场合,只要有利可图。

在利益面前,感情脆弱不堪。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忍得有多艰难,忍耐着,不能把这场葬礼变成一出不伦不类的闹剧。

“别哭。”

在他隐忍的时候,面前突然递来一方手帕,他转头看向她,她半蹲着在他面前,目光很诚恳,那一刻他竟然看不出她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心。

可笑的是,那个傲得不可一世的公主,竟然是葬礼上唯一一个注意到他的,更可笑的是,竟然是她给了他在绝境之后的温情,实实在在的温情。

让他念了这么久的温情。

这个女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因此,他对她格外的好,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

当年葬礼上出现的人,现如今活着的,也只剩下他和这个女人了。

其他的人,他甚至都懒得去管,交给手下的人慢慢折磨到死就算了。

而顾迩不一样。

其实算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的父母欠的东西他也早就讨回来了,他们之间也不该再有什么交集。

可是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当初他的父母本不该死去却也死了,那天之后,他这辈子,只剩下他想不想。

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好过,这样他才能好过。

感情这种东西,看上去没什么用,却是这世上最伤人的,他切身体会过。

他要将这个女人捧到最高点,他要这个女人的身心都完完全全属于他,在她自认为拥有一切的时候再将她狠狠摔下,他要这个女人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那时候,他们的恩怨也就了断了。

傅言风勾起一抹淡笑,唇角的弧度邪气十足,两支手指捏住顾迩的脸颊,手下毫不留情地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