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风用带血的手抚摸着顾迩的唇,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她的鼻尖,他的动作很轻柔,顾迩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戒备警惕地看着傅言风,一动不敢动。
知道害怕了?
傅言风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似做善意的提醒:“女人还是听话的好。”
顾迩根本不管傅言风在说什么,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有人告诉她这个男人有暴力的倾向,不对,是她蠢,能白手起家到这个位置的男人,会干净到哪里去?
她还在自顾自地想着,傅言风盯着她的脸,深邃的瞳仁里却多了几分深思。
她出神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眼里无知懵懂的模样,那是绝大多数成人所不屑的,却再也得不到的东西。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想不清楚,明明生活环境不再安逸了,这个女人还能保持这种可笑的天真。
美好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毁掉。
傅言风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一手圈住她的腰,稍稍用了力气将她的身体撑起来,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结实的胸膛摩挲着她,暧昧的气息蔓延开。
下一秒,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攥住她的唇,毫不留情地咬破她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
“嗯!”
顾迩疼的紧紧地蹙起双眉,痛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是野兽吗?!
这么喜欢血的味道!
她的声音像是小猫的叫声一样,轻轻柔柔的,轻易就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傅言风又想起了那些无聊的媒体人对她的评价,最佳性幻想对象。
甚至她都不需要做什么,那张高傲清冷的脸也远比那些矫揉造作卖弄风骚的女人费尽心机求爱的女人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
傅言风嗤笑一声,牙齿撬开她的唇轻松灵巧地钻进去,而后,一种陌生怪异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流斥在顾迩的全身。
顾迩呆住了,承受着他的吻身体却僵得一动不动,双眼睁得大大的,眸子里充满了害怕惊恐。
说来可笑,她十八岁开始演戏,到二十二岁被封杀,那么拼命拍戏的四年的时间,她没有接过一场吻戏,每次都能神奇地躲过。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初吻没有了,而这个男人刚刚还在和别的女人亲密……
好恶心!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的,顾迩伸出双手用力推着傅言风,却换来他越发用力的禁锢,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霸道强硬地让这个吻更加深入,极尽挑逗。
顾迩还在费力挣扎着,傅言风干脆张口又咬破了她的唇,比上一次更用力,毫不留情。
顾迩疼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恰好滴在傅言风的手背上……
哭了?
温热的触感让傅言风的身体有了刹那的僵硬,他抬起头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沾着顾迩的鲜血和她的眼泪,他深邃的瞳仁多了几分深思。
得了间隙,顾迩直接推开傅言风往门外跑,傅言风并没有阻止,盯着自己的手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淡笑,转身站起来看着顾迩仓皇的背影。
在顾迩走到距离门还在几步的地方,傅言风叫住了她,“顾迩。”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从他口中叫出的她的名字似乎都变得好听了几分,但可怕的是,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反抗的震慑。
顾迩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她已经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但傅言风只是背对着她,云淡风轻地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
顾迩蹙起双眉,手指轻轻沾起脖颈处的鲜血,指尖上的鲜艳红色让她看了还觉得心惊胆跳,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变态了!
紧接着,顾迩摔门而出,声音很大。
无知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