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苏源目光闪动,恍然大悟。
那条大白狗就是当初他取笑旺财提到的芙蓉,不曾想............
苏源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旺财的头,他们一直相处在一起,岂会不懂对方心中所想。
“对了源哥儿,俺就先走了,俺爹说王大嫂病了,让俺去瞧瞧严不严重。”
“王大嫂病了?我跟你一起去。”
...............
又是三年过去,王大嫂死了,谁都没有料到,当初只是一场风寒,却埋下了隐疾,致使王大嫂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因疾而亡。
村子里举办白事的时候,已经年近半百的村长拿着一把小木剑找到负责主持葬礼的苏源。
“小苏啊,这是凤丫头临终前托我交你的,她说她丈夫死的早,孩子没出生就流产了,那段时间你刚来村子不久,只有你愿意常常与她说话,因此她一直将你视作亲人。”
“这把小木剑,本来是给她儿子准备的见面礼,她请你收下,说至少她在这世上还能有个亲人。”
苏源默默接下小木剑,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梗在喉咙。
之后,王大嫂生前的田地与房屋全留给了苏源,日子一天天继续。
直到又过了十年,那一日中午,苏源领着旺财来到铁柱家蹭饭。
饭桌上,老村长,铁柱媳妇,铁柱儿子,大家其乐融融,说说笑笑。
喝了几口酒的老村长趁着酒劲,竟是提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小苏,你还记得当初李村找凤丫头的麻烦,你和旺财那叫个勇猛啊,抄起石头就冲上去了。”
“说实话,当时我是不想动手的,可你都上了,我没办法啊,不小心还给了你一脚,别见怪哈。”
闻言,苏源立马不乐意了。
“好啊村长,我就说后来我脸上哪来那么大一个脚板印,原来是村长你。”
“汪汪汪.....”
老村长呵呵一笑,顺手从桌上夹起一块肥肉喂给旺财。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大度点大度点,你说是吧旺财?”
“汪汪.....”
吃了老村长贿赂的旺财当即一个劲点头。
饭后,铁柱单独约苏源到田里散步,别看铁柱长得五大三粗,实则心思细腻。
“源哥儿,你有什么事吗?”
“嗯?”苏源眼中闪过异色。
“这么多年,除了俺爹或者俺专门去叫你,否则源哥儿何曾主动上过门,俺爹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哈哈,铁柱啊,看来村长肚子里那些墨水你学了不少。”
苏源笑嘻嘻的拍了拍铁柱厚实的肩膀,神情忽然一肃。
“铁柱,我和旺财要离开了。”
对于这个回答,铁柱没有意外,反而点了点头。
“俺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