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鲁诺。”黄镇再次开口。
乔鲁诺望向了黄镇。
“「归零」吧,将这一切归零。”
“归零...将什么归零?”乔鲁诺发问。显然,乔鲁诺对于归零一词并不陌生,他早已将黄镇能力的本质熟知,正是由于将死亡归零,迪亚波罗才会不断重复死亡的过程,不过,即使知晓归零这一能力,乔鲁诺仍是提起了发问。
黄镇开口:“敌人的目标是整个世界,而我也将把能力的目标锁定为这个世界,”黄镇顿了顿,再次开口:“不过,由于力量的不足,可能会使结果产生一些「偏差」,而这些偏差程度之大也完全不可忽略——可以这么说,这已经不算是归零,而是创世!不过,这可能是唯一可以拯救这里的方式了。”
房间内的物体几乎全部腐烂,一些种子迅速从土壤中长出而后枯萎。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乔鲁诺,我可以用剩余的力量将乔诺特送入归零后的世界——即使同样可能出现偏差——不过,这是最后的选择了,不是吗?”
乔鲁诺怀抱着乔诺特,终于留下了眼泪,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而上天好像仍不满足,还要将他的亲人从他身旁夺取。
“开始吧,黄金体验镇魂曲。”
黄镇头上与「箭」的衔接处迸发出大量金色的光芒,而在同时时间的流速也加速到了极点,世间除生物外的一切物品都即将磨灭殆尽,乔鲁诺甚至已经无法去呼吸。
乔诺特终于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声,他好像知道要与父亲分离一般,两只手死死抓住了乔鲁诺的手指。
“来了!”黄镇大喊。
黄色荧光瞬间爆发,瞬间包裹住了万物,乔诺特的哭喊声也渐渐消失。
在光芒之中,乔鲁诺最后一次将一只手伸向爱心状的衣领,将衣服撑开做出奇妙的姿势。
连箭的上面甚至出现了点点裂痕——箭正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
但黄镇的能力起了功效:已经被磨灭殆尽的万物再次出现,地球却开始轻微地膨胀,由于某种效应,天上降落下无数陨石,似要将一切毁灭殆尽。
但远远没有结束,与正恢复并运行的非生命物体不同,生物们竟像倒放一般开始运动,而这些运动并不同时间倒流一般,生物们的动作显然与正不断变化的环境相适应,生物们似乎是在每一帧都对环境做出判断而行动:即使灾难在顺着时间的流动而发生,但随时间倒序进行的生物们却在不断躲避灾难。
当然,仍然有不幸被灾难所波及的生物,当陨石触及生物,空间上好像也发生了错乱,生物与陨石重叠了起来,随后生物竟然被吸引进入了陨石,与陨石合为了一体,在以后即使有人能够将陨石打开,也只能看到「生物形状的石头」,再也不见生命的气息。
虫箭慢慢消失,上面的金色甲虫却保持完好,它竟然如同活物一般,从箭身上飞起,化为一颗蓝色的光球飞向了某个地方。
终于,地球停止了膨胀,陨石也全部降落完毕,生物们却好像上紧了的发条一般,时间上恢复了正序(这正序当然也不是倒流的倒序),他们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行动了起来,这情形好像是天堂制造——不过这次加速的不是物体,而是生物。在生物们不断移动的过程中,一个昼夜之间,建筑便拔地而起,陨石坑被不断填平,生物个体也迅速更替,科技水平甚至超越了这剧变之前。
最后,生物的时间流逝终于缓慢下来,人类又恢复了平静,一天仍是24小时,不过,神奇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一次剧变的发生,也没有人察觉到时间的流速改变。
在人类恢复平静之后,一道黄色荧光落下,落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荧光褪去,一个一岁左右的紫发婴儿出现了,婴儿的手腕上系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婴儿的名字:
「乔?诺特?乔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