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弟子你来我往的拿着水桶灭火!
“你!你这个叛徒!”
一处阴暗潮湿的地室,只有微微烛光,慕容语被五花大绑,对着远处一个诡异的人影骂道。
那人影正是万俟行云,他蒙着脸,穿着一件墨色紧身衣,手里拿着匕首,走近慕容语阴笑道:“代掌门,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山中火势不仅越来越大,反而很多弟子葬身火海,同时很多建筑,植物,动物也一律被烧毁,很快,徐尚狼狈的爬上石梯,一切皆被火淹没,而齐云山两百多弟子,如今只幸存一百人不到。
万俟行云在火海中却能做到临危不惧,行走自如,他以飞快的步伐,对着每一个正在救火的弟子发射飞针,针针皆触及要害,弟子们因为分心,被万俟行云一击命中,来不及说话,纷纷丧命。
火势渐小,然而,山上却是尸横遍野……
相传,大宋开国名将曹彬有一把宝刀,名为乱魂,何为乱魂,刀未出鞘,心魂已乱……
此刀的刀鞘古朴无华,还有裂痕,然而刀身却崭新无比,如同新铸,刀锋微弯,不过两尺长短,外表的光芒,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将人弄得目眩神迷,时不时发出摄人心魂诡异的寒光,让人头晕眼花,而此刀之重,非常人所能提起,足足有六十斤。
曹彬将军去世前一年,自创乱魂刀法,一共三十式,仅仅三式,足以让人丧命,而乱魂刀法则不是对人攻击,而是在空气中挥舞一套完整的刀法,而敌人观赏完,则被诡异的刀气震碎心脉,五脏六腑颠倒移位,最后筋脉断裂,脑浆迸裂,全身爆炸而死。
曹彬让曹玮蒙住双眼,自己则在前面舞动着乱魂刀,让其自行领会,然后天资聪颖的曹玮,虽目不视刀,却能用耳辨招,谨记于心,领会贯通,可谓奇才!曹彬将军去世前,将此刀传给其子曹玮,是为家传宝刀。
此刀因杀人无形,不留痕迹,被江湖上称为邪刀,不仅有人花钱买刀,更有借刀,还有不怕死的抢刀,但是最终,都无功而返。
话说上回,竹玄飞鸽传书,而此书从齐云山一直飞到了真定灵寿曹府,将近一天一夜。
“老爷!门外有一只飞鸽,上面有您的信!”房间跑进来一位中年男人,此人是曹府的管家,徐利
此时,房间燃起明灯,床上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踉跄起身,他相貌堂堂,面部留髭,一身凛然正气,他着寝衣,揉着模糊的双眼,脸色不悦:
“如此深夜,何人扰我清梦?什么信,赶紧呈来我看!”
管家将信呈上,不到半刻,他便边想边看完,幽幽说道:“
竹玄道长新任掌门时,我曾去他山门做客,我和他饮酒畅谈,并切磋武艺,虽他的武艺不及我,可他为人正气,是武林君子,而且七星剑法更加名震武林,可不曾想今日却……
信中内容如下:
宝臣兄,吾乃齐云山七星派竹玄,许久不见,愚弟深念,只因闭关多月,不曾写信来往,今夜作书,乃是情急,恐今夜我山门难逃厄运,吾因惧小徒心术不正,勾结帮派,得知我杨花神册之秘密,在我闭关之时,施加毒手,因此,特来求救,曹兄治军严明,勇谋双全,一生不败,江湖也人人敬仰,望曹兄施以援手,助我山门,愚弟竹机冒昧拜谒
曹玮深吸一口气:“哎,也不知公羊贤弟如今情况如何,徐利,赶紧命人备马,我要启程赶往休宁县!”
徐利紧张说道:“老爷,如此深夜,你这是何往?身子要紧,休宁县离此有千里之遥,就算骑马最少也要三天三夜呀!”
曹玮坚定说道:“不必劝我,故友相托,焉能置之不理,莫说千里,哪怕万里,吾必往矣!再说,老夫已经十年不曾操刀,不问江湖世事,赶紧备马,休得多言!”
徐利无奈,只能遵命。
曹玮整装待发,连夜换上一身干净的紧袖长袍,又从床底拿出一个沉重的木盒,木盒灰尘遍布,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把重刃,正是名震江湖的乱魂刀,曹玮嘴角上扬,轻擦灰尘,随后提刀骑马上路。
“逆徒,果然是你!”竹玄正在洞中打坐熟睡,忽而心头一颤,从梦中惊醒,好像冥冥中预感到发生何事,他气息变得立时不畅,不得已两手重重一横,由胸往丹田压去
虽不曾出洞门,但竹玄心神不宁,能判断是非。
然而,洞外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徐尚早已成为泪人,他看着遍地的同门师兄弟,万般悲痛涌上心头,而建筑房屋被烧成灰烬。
而黄若来也装作同情:“这无缘无故,这……这怎么会这样?”随后和吕无忧面面相觑。
“山门失火,尸横遍野,不知是谁下此毒手!”黄若来感叹,又拍了一下徐尚的肩头。
“徐兄弟,事已至此,我们必须找出杀害你师兄弟,还有纵火的凶手,先别哭了。”吕无忧安慰说道。
“大师兄,代掌门,从那昨夜下山追寻贼人之时候,就再也没见到他!还有万俟师弟,陈师弟,还有小师妹,他们该不会……!”徐尚在废墟中大喊这些人的名字,但是都没有响应。
绝望悲痛交加之时,废墟中忽然有一只险些烧焦的手,颤动了一下,引起了黄若来的注意,立马奔去
那弟子叫傅华,双腿被树木压断,已然残废,但是却一息尚存,也算奇迹,三人欲将之扶起。
傅华痛的嘶吼:“别动!”
看着双腿鲜血直流的傅华,,徐尚痛心不已,然而周围却无人帮忙,他说道:“师弟,你忍着!师兄,给你找大夫去!”
山中本来有医师,但是如今生死不明,兴许被大火烧死。
傅华忽然似乎有话要说,徐尚凑近,侧耳倾听,傅华吃力的说道:“师……师哥,别麻……麻烦了!我腿脚已残,但我……我有一事告知,你……你一定……要小心……小心万俟师兄……”
说完,他便闭上双眼,咬舌自尽,鲜血直流,徐尚将他抱入怀中,悲痛道:“傅师弟,你为何有轻生之念,你如何对得起我们多年的培育之恩!”
悲痛之余,徐尚联想到适才的人名,正是自己的师弟,万俟行云,平日少言寡语,性格古怪,但是师傅对他不偏不坦。
万俟行云此时正躲在一旁,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直至次日午时,曹玮来到了歙州城外的一处偏僻之处,找到了当地一家不知名的客栈,名福源客栈。
听一路人说,福源客栈乃当地知名的客栈,客人络绎不绝,里面的菜色也更加色香味俱全,让人流连忘返。
“客官,你往里面请!”店小二毕恭毕敬的把马拉到一处停放。
疲惫不堪的曹玮,两眼发黑,直打哈欠,提着重刀,悠悠的走进了客栈中。
然而,客栈里,无比寂静,店内毫无一人,正欲回头,店门“噗”的一声关上!身后传出一阵不怀好意的怪笑。
“客官,你这是去哪?”曹玮回身看去,是一个精神萎靡的男人,二十岁,他面目狡诈,举止轻浮,叫刘名。
曹玮细细打量:“你是掌柜?”刘名点点头,小二也凑了上来,说道:“客官,你想吃点什么?”曹玮不做声色,冷静思考,摸着下巴道:“把你们的招牌拿手好菜呈上来。”
二人哎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小二端着菜盘上菜,一碟香喷喷的烤鸡,还有一壶杜康美酒,曹玮早已饥肠辘辘,他没有防备,竟大口大口的吃喝起来而远在一旁的掌柜眼睛则死死盯着曹玮的包袱,心中窃喜。
一顿吃喝之后,曹玮正说道:“此处可有客房?”未等两人答应,曹玮竟眼睛一眯,倒在桌上,不知死活。
刘名大喜,赶紧跑来,让小二搜寻包袱,然后又看中了一旁的宝剑,他轻轻走去,准备拿起,却不曾需用两只手才勉强抱起,而连刀带鞘加起来有六十多斤,刘名本就瘦弱,力气不大,他艰难吃力才缓缓拔出三分之一的刀鞘,而显露一半的刀面晃眼无比,刘名随即丢到一旁埋怨:“真他娘邪门!”
包袱里面只有一些盘缠,和一些干粮,还有火折子和一两件衣物之类,再无其他贵重物品。
刘名仔细观摩:“此人衣着平常,骑马带刀,而想必不是官府的人,也是江湖人士,来,把他干掉!”
此话一出,曹玮猛的睁眼,反手把二人擒住,死死压在地上!
“你没死呀!”刘名惊恐不已。
老夫已经多年不曾动手,你他娘的,居然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