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柏油路是繁华时铺设的,这处是疑点其一,单看这柏油路看不出什么,但看这张照片”
几人凑近去仔细观察那张照片和实际的里面,只听梁山清放缓语气道:“这张照片的路面,比现下看的干净了些”
“的确是,就像是被洗刷过一样”
“照片拍摄时为晚上,却也能依稀看出这图片中心的路面干净的与一旁格格不入。”
从资料上面了解到,南街在丧种降临后逐渐荒废,按照时间算,已然荒废大半年,却在照片上有差异。
“这里,是接到警情报警的告知地,也是在此地对于报警地带出现的唯一线索。”
后面赵晖带着她们几乎走了一遍。
干净的柏油路面,废旧的仓库里墙面及地面的痕迹,发现鞋子的废旧铁皮垃圾桶以及街道旁的脚印。
无一不在昭示着事情往最坏的结果发展,岁沽眼神微眯。
痕迹有,案情却还是依旧扑朔迷离。
回去的路上比之来时更显沉重。
哨兵间的讯息传播得以让他们在此刻交流。
“这里出现血色的能量值的地方只有一处。”
三人下意识看向岁沽,只见岁沽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是哪里?”
“十字路口”
严苛面色微沉,这说明当时星警局接到的报案并非虚构,只是两人都失踪了,血色能量值仅一位人。
蔚余鸣沉吟着传音:“可有验证方法?”
“我可以在那里提取最高值的血色能量,当时的血液浓度很高,你们看不见,我可以,但……一些事情不方便直接说”
他们略一思考便知道岁沽的顾虑。
进化者的能力千奇百怪,有接受人群便有不接受的。
他们和星警局更多的是合作,虽然本该是倾尽全力,但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有时候无法直截了当的说出,岁沽虽然不爱讲话,但他心里门清。
“晚上我们返回这里一趟,你那里还有存储试管吗?”
“有,常备”
“你们两个小心。”
“那里其实不仅有血色能量值,还有……进化者的能量值”
“什么?”
“因为淡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说是进化者又不像,不然你们早就感知到了”
“实验体”
严苛的传音让他们不明所以。
“什么实验体?”
“字面意思,看来这起事件不简单,这仿若进化者的能量值是在何处感知的?”
这一时半刻无法解释清楚,严苛继续问道。
“去往仓库的路上以及仓库内里。”
“在十字路口有感知到吗?”
“没有,只有那处……”
但岁沽的犹豫其他三人都感知到了。
“怎么了?”
“还有在靠近十字路口最近的一个拐角口处路过感知到的,确切的说,是从拐角处开始,一直延展到后面的仓库,不同区别是,拐角口只有一种,而仓库,同等的能量值有两种。”
“那两种可提取吗?”
岁沽摇了摇头。
“能量值太过稀薄,无法提取。”
“没事,只要可以提取那十字路口处的血色能量便是一突破口。”
吴佳是在岁沽突兀点头的时候,注意到他们四人仿佛入定一般,安静异常。
岁沽、严苛以及梁山清安静就算了,连蔚余鸣都一脸沉思状。
“奇怪”
但吴佳并未多想,只能说下午实地勘察对人打击还挺大的,各种意义上的。
她从前关注这类事情挺少的,只是刷微博时偶尔会刷到,看几眼,觉得这种事情离自己还是挺远的。
没想到来到T市,先是进了一家灭门的郊区别墅,又是两起扑朔迷离的事件。
会议室内
这里的氛围更加严谨,赵晖带着进化者前去实地,而他们留下重新审查郑光明,也就是现如今乐伍的卷宗。
“有不妥之处吗?”
“的确,郑成功当时的证词里,有过这样一条辩解。”
“我是为了救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打死他的,我去救人,我真的以为他晕了,我见到那个牲畜在欺负人,我真的是去救人的!!!”
“我杀人了……,我怎么会杀人!!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死,我真的不知道!”
“开庭时,他还是坚持这样的说法,那所说救的人,直到最终也没出庭作证。”
十五年前的村落,还未全面普及摄像头,这给当时的案情造成一定的致盲性。
“作案凶器,指纹,脚印,除监控外的各项证据呢?”
“全在案发现场找到并提取出来了。”
“那时的交通,通讯有限,在案发地附近的村落调查走访很久也未有相同描述的人”
“他如何描述的”
“全身似乎穿着黑色的衣服,长头发,一直在哭”
“没有看清脸?”
张如画仔细看了收集的资料,摇头道:“没有,据郑光明告知,那时天色很晚,他听到声音过去袭击后,原本是要扶起那人,即将看清楚脸的时候,就被死者袭击了,之后就是搏斗,后面无暇顾及,那人应该是趁乱逃走了。”
也就是说,连性别都不清楚,只知道一些穿着,可想而知对于当时的难度性。
童昆当时虽然和组长负责跟进这起事情,但并未参与后续的审问以及开庭环节。
只是负责抓捕时,那孩子看着浑浑噩噩的,一点挣扎都没有,也没有潜逃的迹象。
不像一个已经残忍杀人的凶者,反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对那时的他来说,的确是孩子。
“现收押在哪里?”
“就在本市”
“向T市监狱提出提审申请吧,还有,再去仔细寻找那位证人。”
“是!”
希望可以还无辜者一个公道,也不放过任何一种罪恶。
与此同时外出一行人也返回星警局。
返回时,其他两人已经查证的差不多,现如今需要的,便是等提审手续通过。
“怎么样?南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