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当晨曦刚刚拨开雾气的时候,大殿朝堂之上已然人影叠叠。
“皇上驾到!”大殿上的太监一声高喊
一道人影从龙椅高台侧面而上,一身龙袍肤白俊美双目炯炯有神,虽是登位不久,但是却有了些帝王之气。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吧”
诸番礼节结束,大臣们开始奏报各地政务。
皇上虽年轻,处理事务却果断凌厉,察纳雅言,一一解决了大臣们所奏的各个问题。
“皇上,臣有军政要务启奏!”相国陆离从群臣首位中走到中间启奏道。
陆相国当年本是北境一将军帐下谋士,本朝开国皇帝攻下的最后一城便是他们的城池,当时久攻不下,和陆离的军师谋略有很大关系,后来段将军采用离间计挑拨守城将军与陆离的关系,这方才一统全境。
善谋者,得遇明君英主方能如鱼得水,如侍君昏庸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实在可悲可叹。
破城后,活捉了他,得知攻城之艰险全都拜他所赐,不仅没有杀他,反而将他收归帐下作为谋臣,为报知遇之恩,两年来为稳定基业建立法度,谋划治国之方略做出了巨大贡献,直言敢谏,深得皇上信任,遂提至相国,二十余年,为国为民,须发尽白始终如一。
林俊言登基不久,对相国亦是尤为尊重,忙让弯腰的陆离起身
“相国不必多礼,有何事直言便可”
“是,皇上,先帝文韬武略,为我雪国扩充了大半疆土,前几年相安无事,但近两年来,邻国在我边疆侵扰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微臣以为当出兵惩治,不然长此以往,有失我雪国威信不说,怕是要寒了边关百姓将士们的心啊,其他国家说不定也会趁此踩到我们头上了!”
“相国所言甚是,此事前几日已有快马来报,我意与卿家相同,只是这几日一直思考人选,不知派谁前去方能击退外敌,建功立业。”
“论带兵打仗之神勇,雪国第一人如今当属沈王爷”
“王爷年事已高,早年随先皇开疆扩土,神勇自是无人能及,但常年征战累积伤病,我怕王爷有心杀敌,但力有不逮”
“皇上,微臣另有一人选”另一侧一位大臣起身道,相国也侧目看向他
“哦,你说说看,是哪位将军?”
“正是靖淮王之子,雪骑军大将军沈寒,昔年境内逆贼作乱,沈将军率军镇压,丝毫不减老王爷当年之勇,此番平定外乱,此人可担此重任”
朝堂上众臣纷纷点头附和,林俊言看到众臣附议,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稍作思量道:
“好,既然众位卿家力荐,那朕便拟旨,封沈寒为攘外大将军,率其下雪骑军外加黑甲军五万,统兵十万,不日开赴边关”
“皇上英明!”
雪国兵力共有三种,黑甲军,雪骑军和黑骑军,因北境地广人稀,所以兵力人数上并不占优势,但常年征战,个个却都是骁勇之辈,其中黑甲军是普通军队,数量最多,但战斗力不如另两支军队,然后是沈寒的雪骑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却是不凡,骑兵白马白甲,步兵也是白色盔甲,尤擅长北方冰天雪地作战,剩下的就是黑骑军了,身兼护卫皇城与皇宫之责,无需多言,多有以一当十之辈,奈何人数最少只有两万之数。
退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走出雪阳殿,只是陆离脸上似乎有着思索之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靖淮王府。
刚刚来使宣读了旨意,沈寒与父亲对坐着饮茶。
老王爷须发尽白,刀刻般的皱纹饱经风霜,虽然老态明显但常年打仗体格还不到寻常老人的样子,尤其一双眼睛,似有剑锋寒光般,令人望而生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