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额头汗水,叹道:“这荣国府虽好,终不是久留之地。”
“你我既不是家生子奴仆,倒也无需死守在此处。”
他眼前一亮:“莫不如到外头谋个营生,赚钱多少不说,好歹得个自在不是。”
“我已算计好了,以后就……”
“算计个屁。”多姑娘抠了抠耳朵,冷笑:“才还清了赌债,又被哥儿奉承几句,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自己姓什么了。”
“这金陵虽大,可哪有你这废物的立足之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可否有那个安身立命的能耐?”
“这是一件。”顿了顿,满是鄙夷神色,“明白告诉你吧,这人生在世,断不可无钱消受。”
“真指望着老娘我和你喝西北风,过下贱日子么?”
扭胯朝荣府后门而去,淡淡道:“对了,昨晚上的那二十两银子,我托人送娘家去了。”
“你就踏踏实实在荣府当差,少给我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歪心思。”
多姑娘风骚远去,到后门处与小厮们嬉笑怒骂,吴贵狠狠钻了钻拳头,无奈长叹了口气,苦笑摇头跟了上去。
……
送走了吴贵和多姑娘,吴禧被焦帅叫住吃茶。
焦帅笑了笑:“吴大哥是否想过去府外谋个生路?”
闻言吓了一跳!
吴禧缓缓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神色,还以为是哪里得罪焦帅,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呢。
要说这焦府可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好去处啊!
本想着在这里养老,咋就突然闹到这步田地了?
“哥儿,我,我犯下了什么错,还请明示,也,也让我走个明白!”
焦帅怔住,忙摆了摆手:“谁要赶你走了?”
知道对方是误会了,就将打算要盘一家铺子,开个饭馆之事说了。
“你手艺这样好,在我这是屈才了,若开家铺子,你就有真正的施展舞台了。”
有些迟疑:“只不过如此一来,必要比现在更劳苦许多,故而是否答应,你自作主张即可。”
“当然就是你不去也没关系,我可以另聘厨子。”
吴禧听明白原委后,长出了一口气,忙道:“我之前在锦香院就是厨子啊!”
“如今哥儿抬举我,使我能够重操旧业,实在不知晓该如何感激才是呢,咋还能想别的!”
他满脸压不住的欣喜:“若哥儿信的过我,不妨就指派吧,甭管多大的铺子,我一个人就妥妥给你照看明白了!”
“那就好,恩,酬劳什么的回头给你另安排,若缺人手也告诉我,一切以将铺子兴旺起来为紧要。”
焦帅看去:“再者就是这铺子采买之事,我没什么经验,你若闲着就跟我去一趟吧。”
吴禧喜出望外,当即招呼小荃将残席收拾了,就打算和焦帅去牙行看看铺子。
偏巧孙雨薇上门来玩,焦帅正自为难之际,吴禧憨笑道:“既然哥儿对这采买之事不甚了解,料来去了也是无用。”
“既然孙姑娘来找你,倒不必麻烦你了,我去走一遭就行了。”
焦帅当即点头,等吴禧出门后,将孙雨薇迎到了正堂里吃茶。
并让万儿去请云儿。
不了云儿被事绊住无法过来,眼看着这戏是演不成了,孙雨薇俏脸浮现遗憾之色。
自从上次参演一次话剧后,她还真有点上瘾了呢。
“咳咳,这话剧该演还得演啊。”外头忽然传出一道温柔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