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说着,也不用梳子了。
两只手滑入两人柔顺青丝之间,慢慢梳动起来。
杨玉环脸上闪过一抹羞色,道: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劳您亲自为臣妾梳头?”
……
宫外,又是暗流涌动。
一下了朝,何退便回到了丞相府。
很快,吏部尚书张铨也找了过来。
一进书房,他便拱手道:“何相,查清楚了。”
“那个王圆,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四年前荫了个左千牛卫统领,不愿归附,便被我们的人使手段整下去了。”
何退皱了皱眉:“听你描述,他不像是个有才能的。”
“难道他在朝堂上是胡言乱语?”
“恐怕确实如此。”
何退问:“你有证据吗?”
张铨点头,解释道:“据下面人说,那小子是个胆小的。”
“自从被我们整得去职以后。”
“天天在家喝酒嫖妓抽大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点上进心也没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领兵平叛的能力?!”
想到自己先前也被这样的人骗了,张铨越说越生气。
握拳用力虚捶道:“我看,那小皇帝纯在瞎搞!”
“他可不是在瞎搞,”何退并不赞同张铨的话,“你见过有哪个皇帝拿自家江山瞎搞的吗?”
他手指点着下巴,略微琢磨了会儿,才继续道:
“本来我还有些迟疑,但听到你这些话以后,我更加肯定了。”
“这个王圆,绝不是个简单的家伙!”
“有很大可能,他的确是小皇帝暗中笼络的人才!”
“可…”张铨还是有些不解,“那小皇帝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何相的眼线遍布皇宫,就连小皇帝的贴身太监黄离都被盯着,小皇帝要如何才能瞒过何相做下这等大事?”
“这还不简单?”何相冷笑,“有些野心家,悄悄跟小皇帝搭上线了呗。”
说着,他提醒道:“还记得今天,陆侍郎是在什么时候被定下通敌叛国的罪名的吗?”
听得此话,张铨眼前一亮:“我们准备攻讦于正岩…是于正岩?!”
“没错!”何退点头,“要不是于正岩早就成了小皇帝的人,小皇帝怎么会那么大反应,直接就给陆侍郎定了能直接凌迟处死的罪名?”
想到今天朝堂上的一幕幕,何退冷笑道:
“于正岩这老东西,朝堂上装得一心为国,平日里也以清廉刚直自傲,结果还不是个趋炎附势之辈?”
“暗地里早就已经倒向了小皇帝,想扳倒老夫呢!”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张铨紧锁着眉头问道。
“于正岩人无耻,但此计却也切实扰乱了我们的计划。”
“镇军将军不能重获兵权,后续事务就没了行动基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