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我们绝对不同意!”
像他们这种庄稼人,种地养鸡、养猪,各种收入加起来,一年到头也就落个百八十块的。
一下子给沈稚欢这么多,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沈玲反应最大,瞪向沈稚欢的眼神都能冒出火来了。
“不行,你都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了,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
她爸妈的钱以后都是要留给她的!
要是被沈稚欢抢走了,她嫁人岂不是太寒碜?
她还指望着霸占了沈稚欢的彩礼钱,再风风光光嫁给顾宇川呢!
村民们都无语了。
这家人对待沈稚欢的态度,不像是对自家的小女儿。
倒像是对待什么仇人!
沈稚欢敛下眸子,整个人像极了一朵风中摇曳的柔弱小白花。
“没关系的,我知道我在家里不受待见,我已经习惯了。”
“大家不用觉得看不下去替我要说法,真的不用,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哽咽着说完,沈稚欢还背过身,将脸埋进了刘嫂子怀里,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伤心欲绝到了极点,以至于心灰意冷,连维护自己的心情都没有了。
眼看着沈稚欢都被欺负成这样,大家顿时火了。
一个个指着沈用材的鼻子,恨不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要点钱怎么了,又不是要你们的命,至于这么小气吗?”
“欢儿和沈玲都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凭什么这么偏心!”
“你们这家子就是左脸揭下来贴右脸皮上,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我呸!”
刘嫂子冷着脸,直接把村长手里的《断亲书》一把抢了回来。
见村长一脸气愤的样子,她还不忘阴阳怪气上几句。
“村长,我这人说话直,你别介意啊。”
“你这都明摆着是跟沈用材和方巧兰是一伙的了,我要是不把《断亲书》拿回来,你一会儿趁人不注意,把这个撕了吃进肚子里怎么办?”
大妈们受到提醒,顿时警觉起来,看村长的眼神跟看贼似的。
村长都被她们整无语了,他又不是傻子,连纸都吃!
他又怕在村里失了民心,只能闭上嘴忍气吞声。
见爸妈被怼得无话可说,沈玲坐不住了。
她生怕自家的钱真被沈稚欢这个贱丫头给抢走,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叉着腰反驳起来。
“你们一个个的都站在沈稚欢那边,替她说话,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偏心的!”
大伙看她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什么大傻子。
自家人和外人能一样吗?
沈用材和方巧兰可是沈稚欢的父母。
要不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大伙又怎么会掺和进他们的家里事来。
就在所有人都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院子外面响起了阵阵警笛声。
几个身穿制服的公安走进院里,见里面乱糟糟的,皱着眉询问道:
“什么情况,刚才谁打电话报的派出所?”
公安跟村长不一样,他们最是公正,不可能偏颇哪一方。
见到他们,沈稚欢松了口气。
刘嫂子跟张大娘更是高兴地笑了起来:“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