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美茹嗓音尖锐了起来:“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一点不懂得感恩,养条狗人家都知道守门,当初我们就不该收养你,现在长大了结婚了就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让你帮个忙都不行。”
我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的刻薄,丝毫不给面子地怼回去:“难道不该是你们夫妻感恩我吗?假惺惺地收养我,名利双收,靠着我得一个好名声,混得风生水起,赚得满盆钵钵。”
“你也没到老年痴呆,怎么这就分不清?”
“我是白眼狼,那你是什么?阴险狡诈的狐狸,心狠手辣的蛇蝎,丧尽天良的豺豹。”
那边的曹美茹气得不行:“还好不是我亲生的,我也生不出你这种尖酸刻薄的玩意儿。”
我冷笑:“还好我不是你亲生的,不然遗传了你的人面兽心,社会上又多一个祸害,我爱我的祖国,繁荣昌盛,富强和谐。”
她怒吼:“景姝,好歹我们养了你七年!”
“哦,这七年我给你们三口当牛做马,伺候你们吃喝拉撒,按照燕京市住家保姆初级工资,一个月8000,一年,七年就是,这个钱你还没给我呢?”
“你还好意思跟我算钱?当初要不是我们收养了你,花钱给你治病,你早就死了,怎么说我们对你有救命恩,我们还没让你还恩呢!”
提起孤儿院,我的思绪有些飘远,心很痛很堵塞,已经没心情跟她继续吵架了,丢一句:“是是是,你们对我有救命恩,等你们命没了,我一定多买几个花圈去参加你们的葬礼,还你们的恩!”
说完,挂断电话,拉黑了。
我恨他们,并不是他们虚情假意地收养我,也不是收养后对我又打又骂,而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他们竟然为了攀附一个富豪,把我送到富豪的床上,差一点失去了清白,对我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还好,严谵及时出现救了我,也是那刻开始,我爱上他了。
至于厉焱?我也是在婚礼前一天远远地看了一眼他,那个时候他刚从严家离开上车。
对于他的传说我倒是知道一点,他从小生活在国外,本身低调,加上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在24岁之前几乎没有音讯,直到24岁的时候回国创立公司,取名书言。
在最短的三年时间,成为上市公司,又在短短的五年时间,发展成了具备全球影响力的大企业,产业涉及金融、建设、机械、银行、贸易、矿产、钢铁、等领域。
他靠自己白手起家,已经远远超过父母。
如今已经成为商业界的传奇人物,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和荣誉,令人敬佩不已。
高岭之花,30岁的年龄,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不过,倒是听说燕京市第一名媛景瑜一直在追求他。
我还听说,连他家的十几只宠物都是公的。
曹美茹说得对,我确实只攀上了个裤脚,这人的身份、身价、地位,远远在严谵之上,加上他与这个舅舅的关系很一般,哪怕他自己都无法轻易联系上厉焱。
我刚准备去马路边拦车,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停在马路边。
很快车门打开,一名身形挺拔笔直的男人走出来,他手持黑色雨伞,匆匆朝我这边走来,即便脚步很快,依然透露出一种优雅从容的风度。
他的穿搭配色很简单,黑西装搭配高领毛衣,黑裤加皮鞋。
不同于严谵穿衣的张扬奢华,他的一身装扮倾向于简洁大方,舒适自然,彰显出成熟稳重的气质和绅士品位。
他很快停在我跟前,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手中的雨伞稍向我这边倾斜。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瞳孔闪过一丝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