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元神宗内的另一边。
“炳仪,你且听好。”
阴暗湿漉的石室之中,半截枯朽的残躯已然和神像融合在了一起,血肉长在了石像之上的老人抬了抬眼,看向了跪坐在面前的李炳仪。
这位便是元神宗的八名长老之一,李秀成。
也同样是李炳仪的亲生爷爷。
“爷爷,您且说,孙儿听着。”
李炳仪恭恭敬敬地跪着,开口说道。
“仅仅用了两年半的时间,你的实力已有筑基三层,但是还不够……”
“内门八位长老亲传,除去你之外,还有一位不逊色于你的天才。”
李秀成捻须开口,面容上泛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想要赢下这一次的宗门大比,你需要一些额外的帮助。”
“多谢爷爷!”
跪坐在前的李炳仪大喜过望,连忙伏地磕头,毕恭毕敬。
没错,至始至终,李炳仪都从来没把周衍放在眼里。
他的目标,只能是另外一名内门长老亲传。
岑长生。
那位从小便声称身患怪病,奄奄一息,却唯独修为进境,神速无比。
年仅二十的年纪,终日郁郁寡欢,也从不修行。
偏偏修为就这么一路水涨船高,一路高歌猛进。
从来不和人动手,但那无形的压力和无意间流露而出的气魄,却已然硬生生地将内门的同辈碾轧得无地自容。
而这一次宗门大比,他也同样会参加。
……
“哎……都说了不去不去。”
神木制成的轮椅之上,面色苍白的公子哥儿满脸的闷闷不乐:“这一次,李炳仪那傻逼指定得跟我玩儿命了。”
“岑师兄,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身后,正吃力地推着轮椅的外门弟子腾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一抹冷汗,强笑着开口道:“谁不知道您修为冠绝整个宗门啊。”
“拉倒吧,你们这不是捧杀我么。”
岑长生长长地叹了口气,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话说……内门不是来了个练气期的新人么,他也参加宗门大比?”
“是。”
外门弟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师兄大可放心,他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这世道,可说不准。”
岑长生轻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我倒是觉得,咱们都低估他了。”
“有了昨晚那事儿,估计李炳仪第一场就会去找他吧。”
叹了口气后,岑长生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不少,自言自语道:“指不定,他能第一场就弄死李炳仪那龟孙呢。”
这一次岑长生上场,纯粹就是家里头逼着他要和李炳仪一战,分出真正的高下,掌握元神宗最大的资源倾斜。
要是李炳仪挂了,自己可就不用再上场了。
毕竟,你们只说了不能输给李炳仪,没说不能输给其他人吧?
“师兄,到……到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名外门弟子苦笑着开口。
岑长生可以信口开河,天马行空,他可不敢。
甚至于就连听,都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