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结伴闲逛了两个时辰,相谈甚欢,很是投缘。
吴忧为人洒脱,豪放不羁,一路上总是能找到话题;江南处事谨慎,低调内敛,是个极好的聆听者……
日渐西斜,转眼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天色已是不早。
江南还未投店,分手告别。
吴忧再三挽留,邀请江南、高展飞主仆二人把酒言欢。
谁知,酒字一出,把江南吓得够呛,前些日子离别宴上的宿醉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再三推辞。
如此,吴忧也不再勉强。
“林兄,听说后天便是武圣城一年一度的尚武节,到时必定热闹非凡。林兄一定要看过之后再离去。”说完,吴忧又向旁人借了一支笔,随手在纸扇上一通挥毫,把扇子递到了将江南手中,“林兄,我家中在这武圣城还有几分产业,便在这里落脚,这扇上我留了地址,到了尚武节那日,林兄自可来此处寻吴某作伴。此扇作为凭证,你到时交与府中下人便好。”
江南自然推辞。
吴忧假装发怒,“林兄,你这不是将吴某当朋友了?”
如此一来,江南只得收下。
“林兄,回见!”吴忧向来洒脱,见江南已经收下,便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背着身子,举直手臂,朝江南挥了挥手。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江南心有所感,与高展飞不再停留,寻投客栈而去。
……
吴忧告别江南,行走了一会。便有一老、一少两位仆从出现在他身侧。
老仆朝吴忧埋怨道:“少主,你又随性而为了!那折纸扇面上是前朝名家严之淼所作的秋山烟雨图,价值不下百金。你竟然当信物留字,还随手交给别人,真是败家!”
吴忧哈哈一笑,“墨伯,区区一把扇子而已。父亲让我出来游历,多结交四方俊杰,一把扇子看清一个人,值!墨伯、小马,时辰尚早,我们再往别处逛逛。”
老仆叹了一口气,“少主,你可别玩太晚,我们早就传信三小姐,今日要和她见上一面,莫要让她等太久了。”
“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