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回尹若月不是说还没想好吗?
徐暖已全然忘了,几日前还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搭理尹若月的事。
独自一人坐在那御花园中,徐暖细细想着,尹若月若是不是被周夏拒绝,难道是被那女子拒绝了?
情伤?
毕竟是认识好几年,徐暖也没法置身事外。
又过了大半个月,徐暖没等到流言消散,却得知尹若月大病了一场,都告假卧病在床。
无奈,徐暖只得出宫去探望一番。
许久未曾来尹府,徐暖觉得陌生的很。
由家仆通报,尹若月亲自出门接见,面色确实不好。
两人进了内室,都未曾先开口说一句话。徐暖莫名有些紧张,犹豫好一会开口说道:“我在宫中听说你病了,你怎么还穿的这么少?”
内室房门紧闭,红色纱维垂落在一旁,香炉正燃着,尹若月仅身着宽大素色衣袍窝坐在软塌上,与平时相比整个人看起来病弱几分。
“有劳公主挂念,不知今日公主所为何事?”
显然尹若月避开徐暖的问话。徐暖见此,只觉得尹若月大抵是生气,可明明该生气是自己才对啊!
徐暖起身,坐在尹若月身旁,拿起一旁的薄毯替她盖上,这才应着:“月儿竟然比我还生气,按理说生气也还是被月儿阻扰的我啊。”
尹若月侧头看着徐暖,忽地冷笑“那今日公主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看月儿笑话?”
这话真是别扭啊,徐暖将手里的小暖炉放在尹若月掌心说道:
“我自然是来月儿身体是否安康,可在月儿看来,我就是来看热闹的对不?”
“难道不是?”尹若月侧头避开徐暖的视线,手却未曾抽离徐暖的掌心。
见此,徐暖更觉得尹若月像是在别扭,忍着笑凑近说道:“我明白了,月儿定是觉得我瞧上周夏,见色忘友,所以生我的气了?”
尹若月簌的转过头来,掌心紧紧握着徐暖的手,眼里满是质问道:“公主这会愿说实话了?”
尽管手都被尹若月握疼了,徐暖也没说别的,只应着:“实话?”
“那我告诉月儿全部实话吧,我对周夏不仅芳心暗许,甚至还想嫁给周夏。”
正当徐暖认真等着尹若月的反应,不想尹若月像是被吓住了般,簌的松开握着徐暖暖的手,冷漠的说道:“公主既然一心要嫁周夏,月儿无权过问。”
“只是月儿病重,不便接待公主,还请公主回去吧。”
话音未落,尹若月便转身背对着徐暖倒在软塌上。
徐暖也被尹若月这小孩子的举动给逗乐,俯身凑近着笑道:“月儿,你这反应倒让我不明白了。”
“有何不明白?”尹若月欲躲开徐暖的靠近应着。
徐暖却不依,更是粘着她说道:“月儿喜欢女子,那周夏可是堂堂儿郎,可这反应却像是吃醋了。”
“难道……月儿心悦之人是我?”徐暖忍不住逗着她。
尹若月本在病中略显苍白的脸,像是被气红了,眼眸睁睁地望着徐暖,薄唇轻启:“绝不可能!”
这模样大概是被气坏了吧?
徐暖正想收手,不想门忽地被开起,一女子端着药进了屋。
尹若月先行坐了起来,徐暖收了手瞧着这女子的面容,不似府中丫鬟,身着的也是上等衣料,容颜颇有些姿色。
“素来听来若月与公主交好,殊不知竟这般亲昵,如苏都要嫉妒了。”
这话说的真是醋味十足,徐暖侧头看向尹若月,满是好奇的问道:“难不成她就是那人?”
“你先退下。”尹若月却未曾应徐暖的话,只是吩咐着。
“这药到时辰服下了。”女子为难的说道。
徐暖打量着这两人,便起身说着:“月儿病中都有美人伺候,难怪着急赶我走,那我这就回宫去了,不当闲人。”
正欲走时,手腕忽地被温热掌心握住,徐暖不解的看着尹若月。
“我三番四次阻扰公主与周夏,实则是因为周夏有谋反之心,公主信月儿可好?”尹若月满是焦急的说道。
只是徐暖这会是真糊涂了,书中可从来没提过周夏有谋反意图。
尹若月真不是在诓我?
再说因着刚才逗弄她说是对周夏有意,徐暖这会还真的演一下才行。
“当真?”徐暖像是不信的问道。
尹若月点头应道:“三个月之内,必能拿到证据。”
这般言之凿凿,徐暖真的是被弄糊涂了。
见尹若月身上披着的薄毯又被落在一旁,徐暖只得回身,伸手去拿薄毯盖在她身上,见尹若月真廋了不少,又有些心疼。
指尖轻轻捏了下尹若月的脸,尹若月怔怔地看着徐暖,未曾躲开。
“怎么廋了这么多,月儿可要乖乖休息,我让人带来不少宫里珍稀药材,你记得按时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