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你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

“对，他们已经来了。毫无疑问，是来杀我的。”

夜雨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要想办法活下去。我绝不要我的复仇在这就走到终点，我绝不要。”

林羽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些什么。

“对我说这些似乎并不是明智之举吧？万一……”

将身子向前探了探，林羽认真地道：

“万一我是夜家雇佣的打手呢？”

“那你就没必要进行和我的交易……或者说，即便如此，你也一定另有所图。”

眼角含笑，夜雨简单的说出了一个无可争议的推论。

“而我想问的，其实只有一点。”

“你愿意帮助我吗？帮助我复仇？”

听到这个话题，林羽叹一声道：

”抱歉啦……夜雨，你也是位明白人。我想你应该能明白，对于一个刚认识可能还不到两日的人来说，即使对方身世悲惨，但轻易的就说出甚至可能要托付自己性命的诺言，是一种热血笨蛋的行为吧？”

虽然林羽认识夜雨不止两日，但他眼下依然这么说。他前世玩了那么久内测，认识夜雨倒也不止两日。

热血笨蛋啊……

在心中感慨般地暗忖着，林羽心底止不住的叹息。

如果说自己的唯一天赋不是【恶行除尽】的话，自己，或许也真的会是一个热血笨蛋吧....

“预料之中的回答。”

夜雨点点头。她本就没指望过这个。随后，她道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那么……能否至少请你告诉我，你会站在哪一边呢？”

“……我始终如一。”

“谢谢，说的够多了。”

双目微暝，夜雨轻声道。

说的真的够多了。

夜雨完全能确定，对方并非站在夜家的立场上，这就够了。

“今天，多谢了。吃饭吧。”

重新提起筷子，夜雨说着，但随后，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

对林羽打了声招呼后，夜雨立刻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里的汇报。

而坐在她对面的林羽，却是看得真切。夜雨的神情几乎是立刻转变成了某种震惊，但却没有多少意外，随后，眼睑低垂下来，似乎有几分哀伤和恼怒，还有些许内疚般的情绪。

最终，她放下电话，紧紧抿着下唇，什么也不说。直到良久之后，才起身朝着林羽微微躬身。

正当林羽一头雾水的时候，夜雨用突如其来的疲惫语调开口道：

“抱歉...今晚恐怕要招待不周了。”

“怎么了？”

而夜雨，则叹息着幽幽说道：

“就在刚刚，永恒局出现了第一个战死的以太级超凡者。”

“该发生的事到头来还是发生了……抱歉，但，先请回吧。明天的永恒局要为他举行葬礼和哀悼，以及渊潮前的总动员……”

“如果你乐意的话，请到那时候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