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0章 属于雏菊的未来(1 / 2)傲天纪首页

贵为剑圣的剑寻,紧紧地尾随在几人身后。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离得越来越远了,犹如沧海相隔。

而自己只是沧海间的一叶孤舟,说是劈波斩浪,倒不如说是随波逐流。

此时,夏炎早已将苍神学院抛在了脑后。

但,在那片诡异的山野间,似乎隐藏着一个人间难以寻觅的惊天秘闻。

雷霆山脉,山脚下本是一片巍峨的黑暗大殿。

但如今,这里却只剩下了一座悬崖。难以置信,自己站着的地方,乃是一片时空断层。

时间与空间彼此熔炼在一起,却也有一片断层,深深地镶嵌在地表。

夏炎心底早已明白,此地的时间,不是源于自然,此地应是有一位“神灵”在暗中掌控着一切。

虚妄的风,在耳畔轰鸣不息。

面对那片幽冷的时空断层,夏炎犹豫了片刻,却最终跃入其中。

身上的白色绣袍,足以被烈风撕碎,可此时,夏炎的体内,已充斥着连绵不绝的内力。

这无穷的内力恰似一片结界,因此他风清日朗,站在时空裂隙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胁。

随着夏炎的离去,姬海恩、辛烛、若雪、清,皆跃入其中。

他们没有犹豫,也来不及犹豫了。

恍似之前的时空走廊,无尽的时空风暴,充斥在时空断层中。

那些或唯美或惨烈的画面,一一展现在几人眼前。

直至风声鹤唳之际,难以压制内心的惶恐与紧张,巨大的刀斧,横陈在眼前,刀斧足有千丈之长,让人无法想象,这些刀斧的主人,乃是何等神人。

光阴犹在变幻,古老的仙府,在遥远的天际间,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轮廓。

响彻耳畔的是一段段仙乐,足以蛊惑人心。

那些灵动的女子,白皙、娇柔的身躯,暴露在白皑皑的天光下,犹如宣纸上,随意雕琢的韵味。

天神的法力,足以贯穿时空,隐隐约约,耳畔是一阵阵疯狂地怒吼,一再逼近至眼前。

可恍恍惚惚,又似是远隔无尽岁月。

此时,身在此域的几人,心底皆是一怔。

古老的仙府,牌匾上,刻绘着人间无尽奥义,却也生动的写下了一个个穷兵黩武的武林门派。

夏炎瞪大了眼睛,一再确认,乃是“苍神学院”四个大字。

这一刻是无比惊心的一刻。

苍神学院的威名令众人心惊。

倏而出现的男人,心底纵有万般巧妙的词汇,也无法将他描摹的惟妙惟肖。

力拔山兮气盖世,这句古言,放在这里,没有丝毫折损古言的威名。

目视苍穹之辈,又岂是凡间所能见到的?

双目中的神光,如浩荡天威,又如盘古开天之时,巍峨之象尽显。

他高耸的身躯,站在自己的面前,犹如苍山,犹如厚土。他的一指之力,足以撼动沧海,足以震慑苍穹。

当他跃出一步之际,整个天下,都为之颤抖。

当他力劈长剑的那一刻,真乃换天之际。

赤红色的耀日,此时亦变得黑暗,乃是天狗吞日之象。

而那传说中的天狗,就在男人的身侧。

当浩如山海的人马,兵临城下之际。

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刀戟,自长空间,猛然斩落下来。

时空扭曲,可失控的却是整片天地。

浩荡的风雪疯狂地袭来,冰冷的风中,流淌着新鲜且寒冷的血水。

那些血液,还未落地之时,便化为了一片血雾,在空洞、苍白的空气中,轻轻翻舞,穷之不绝。

一个“杀”字,巍峨如山。

男人一刀祭出,漫山遍野,伏尸百万。那些明亮的光线,亦化为了剑意。

这一刻,是令夏炎惊心的一刻,因为那是无穷无尽的剑意。

这异世的杀伐,更加的残忍,也更加的干脆。

这种程度的战争,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当男人再次舞起长剑的那一刻,江河亦化为剑意,那些潮湿的水珠迸溅在空气中,就化为了无边无际的剑意。

杀......

杀......

这就是上古时期的杀伐吗?

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直至男人再次挥起长剑之际,一勇无前的浩瀚之力,恍若沧海,淹没了所有。

这一刻,苍天亦在发生异变,就恍似那片巍峨的长天上,隐没着无数的神人,神人的力量,足以贯穿古今。

说到底,是时光洪流,一往无前,像一柄锋利的长剑,将古老的洪荒岁月刺穿。所以,所谓的贯穿古今,实际上是一个很野蛮的词汇。

泛滥的白光,犹如浩浩江河,翻舞的能量,自男人的掌间,疯狂地涌动出来,恍似山海。

峥嵘的山峰,刺穿了云海,亦是一柄极为锋利的长剑。

此处,剑意纵深,但天空倏而黑了下来,入夜的天空,竟是那么的苍劲,寥寥星辰随意铺陈,原本那轮银华璀璨的圆月,此时竟犹如赤阳,光线殷红,十分耀眼。

可光线依旧慵懒,也依旧冰冷,星寂之时,世间万千皆已醒来,其中不乏神鬼,也不乏隐在暗处的恶魔。

当空旷的天际间,响起一阵阵铁索颤抖的声音时,夏炎心底一怔,一个诡异的想法,从心底泛了出来。

可事实真正曝光时,即便心底已做了万全准备,却依旧被眼前所见,惊掉下巴。

天幕深处,垂下一条条银色的铁索,这些铁索,唯有在夜黑之时,才会如此耀眼,如璀璨的星辰,银光毕现。

男人仰头望着天空,可即便到了如今,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是一场有关时空的剧变,男人立于半空,岿然如山。

此乃仙人?

看到男人暴戾的手段,“仙人”二字,已被夏炎推翻,可他实在找不到一种概念,来定义男人。

不多时,天幕之上,人潮人海,渐渐喧哗。

这些人又代表着什么?

那些嗜血的瞳子,像一簇簇赤红色的篝火,将苍天引燃,然后四周,从哗然变得寂静。

生命之中,多了一片灵动的微光。

就恍似上神在静静地抚摸着凡尘,微光是苍神的指尖,流淌出的道韵。

一念之缘,是浩荡天威,将自己的灵魂绑架的一刻。

夜黑之时,当天幕上,陡然间,出现一片云霞之际,才恍惚看清,所谓的云霞,乃是一片赤色的云海。

当一道剑意之光,直抵苍天之际,自黑暗中,涌动的绝世能量,足以推翻一切。

身披白袍的男人,与身着绿裙的女子,站在各自的阵营。

此时,男人动了,那些银色铁索,亦开始随风,微微抖动。

一柄长剑出鞘之际,天威降世,能量乱流,如同山海间的波涛,浩荡不绝。

他手中的长剑,遥指身着绿裙的女子,可女子的脸上,却只有一片不咸不淡的笑意。

“寂!让你久等了!”女子从腰间,拔出一柄利剑,那柄利剑,看似尤为普通,实质上,亦是一柄绝世凶器。

剑在掌中疾旋之际,无尽的剑意,化为苍凉的时光之矢,自女子的精神世界,迸射而去。

男人的手段不俗,此时的男人,一剑之威,业已贯通古今。

如此,头顶上的仙府,犹如一片残像,出现在苍穹的边际。

耳边是铁索相互碰撞的声音,犹如回到了须臾幻境,脑海里的光阴,在不断的变幻。

直至,残像已破,女子如岿然不动的山岳,就立在自己的身畔。

而男人则仰视着群天,一脸生硬的表情。

“寂!该收手了!”女子沧桑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显得颇为薄凉。

仰头望天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还不是时候!”

“寂,你真的想要毁灭一切吗?”女子嗫嚅着,脸色已渐渐变得难看。

男人笑道:“你以为以我一人之力,足以毁灭一方时空?凌枫,你太幼稚了!”

“寂,古老的封印业已解开,今后的日子可否陪着我踏尽山河!”女子的笑声,是那么的苍凉、卑微。

四周恍似有一道回音壁,凌枫的声音,反复的在长空间回荡,“今后的日子可否陪着我踏尽山河!”

寂......

天光乍亮时,是独孤寂空洞的双眼,是凌枫一脸悲伤的表情。

寂,原来终有一日,你我会隔海相望......

独孤寂,身影虚幻,眼神空灵。

他如鬼灵般,从夏炎身边穿行而过。

实则,夏炎的存在,早已被独孤寂那双锋利的眼睛洞穿。

因为,独孤寂的一剑之威,就足以贯穿千古。

那么,数千年前,定是一个神力浩荡的年代吧!

苍凉的风声,在耳边回旋之际,无尽的上古神力,竟从一座山谷中,幽幽流淌出来。

夏炎心底一怔,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时空断层与现实世界的划分。

那些模糊的轮廓,无法定义眼下的世界。

可独孤寂看到了自己,凌枫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他们保持沉默,但不足以说明,他们没有发现夏炎以及他身后之人的身影。

浩瀚的天幕上,是一条条银色铁索,它们贯穿了上天,更似是一根沾满了毒液的针,反复的在长空间穿插。

挂在风雨中的铁索,却源自一片片清冷黑暗的天壁。

所以,上天是否沾了锁链上的毒液?

此时,夏炎的出现,意味着姬海恩、辛烛、清以及若雪,业已出现在眼下之境。

可恍惚间,又仿似回到了当初,回到了雷霆山脉的山脚下,回到了须臾幻境虚幻且空洞的世界中心。

神性的力量,足以将世界仓促的翻过一页,继而是零零碎碎,漫天飞舞的时光。

这一刻,光阴寸断,这一刻,一朝揭日月,西风清庾尘。

一剑之势,业已贯穿万古光阴,时空大道,淹没在沧海间,无尽的风浪中。

漫天赤色的云霞,此时,已是一片滔滔不绝的血海。

虚无天境,再次出现在脑海之际,时虚时幻的空间,慢慢的从宣纸上一页页潦草的字迹,渐渐走向现实。

所以,鬼父,你让我杀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