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武院那个人什么时候来?他会不会没有随武院的招生船一起过来?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听江河的意思,武院的船只会在这里停靠一天,假如这次自己不能赶上去武院的船,后面以自己的能力去武院那可太难了。
他想自己应该去拜访一下那艘船的主人。看看那个人来了没有。但后来一想,没有必要。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山上等他们来。
他们应该很快会来。毕竟,这些年收集的桃木可都在自己那里保存着呢。就算那个人没有跟随这艘船来,这艘船上的人也会来拿走山上储藏的资源。
想到这里,陈旷没有心思留在这里了。
他和陈江河简单说了几句,就径直往桃山上走去。桃山并不高大,不消半刻钟,他已经回到了山顶庄园。
陈旷准备推开柴门,忽然,他向左边不远处看去,那里原本有几棵古桃树,那些古桃树树形古茁,形似冠盖。每当桃花盛开,树身仿佛披上了一层粉色的晕蕴,分外耀眼夺目。
这时,那里正站立着两个人,那两人也正向他看来。
陈旷一眼看过去,便立即被左边白衣胜雪的青年吸引住了。那是怎样一双眼睛,仿佛蕴含着满天星河。
白衣青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先朝陈旷点头致意。
陈旷走上前去,朝两人抱拳问道:“两位是?”
站在青年身边的是一位略微发福的中年人,他一副商人打扮。他往前走一步,拱手道:“这位师弟,我来接手桃山的任务。”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
陈旷看了他一眼,中年男人满脸和气,让人心生好感。不过他不认识令牌,这个时候他才想到,师父好像没告诉他怎么才能确定来人的身份。
正在为难间,白衣青年上前开口说道:“小师弟可是姓陈名旷,长青师叔前不久曾提及过你。”
陈旷听到青年提到师父的名字,心下再无怀疑。
他先向两人介绍道:“小弟陈旷,两位师兄如何称呼?”
白衣青年温和的笑着说:“师弟,为兄姓林名长月,这位是魏来师兄。这一次由为兄随船押送,魏师兄会留下来驻守。长青师叔有交代,让你随为兄一同去武院。”
三年前,师父离开。转眼三年时间过去了,陈旷再次听到师父的消息,他的内心激动,他问:“林师兄,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林长月说:“长青师叔很好,他现在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完他拍拍陈旷的肩膀:“小师弟,桃山真是好地方啊。我都想替魏师兄留下来了。”
陈旷看到林长月不愿多说师父的事情,也不强求,只要确定师父安好,总有再见的时候。
他把两人引进庄园:“两位师兄远道而来,请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
当天,陈旷带两人游览了一番桃山,又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的好菜,配上桃山特有的桃花酿,一顿饭下来,三人均微微有了些许醉意。
傍晚时分,陈旷带两人来到东南麓望台处。
此时夕阳已沉入后山,天上的云彩慢慢变成铅灰色。
夜色四合,远山朦胧。
山下的镇子亮起了盏盏灯火。清河上,未归的游船如同一串断了的火线,延伸到看不到的远方。
林长月不知何时拿出一把洞箫吹起,婉转舒缓的箫声轻轻扬起,一时间,万籁俱静,唯余箫声悠悠,经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