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阁下的猛犸跳刀加不解释连招很强,但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河道男平A起手接无敌斩接一刀剑舞接剑刃风暴接插旗奶一口再接平A,我实在想不出阁下能如何应对。”
“屌丝满地走,幸福全靠手。劝君多珍重,只撸三十九。”
“在采访中,当事人经验丰富的合租女室友表示,不知道为什么这瓶洗发水里面充满了石楠花的味道。”
“别问我一袋米要扛几楼,问就是三十三楼。什么,你说电梯?电梯被太空电梯运上天啦!呜呼,螺旋起飞!”
“喂喂,你家的阿拉斯猪说,他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吃猫粮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实在不行给他点儿猫砂也好。”
“狗!狗!狗!狗!拉布拉多……前方有危↓险↑~”
“苏布列卡法克鱿、玛德法克儿、毛多哈雅库、我屌你妈的!”
……
无数的骚话疯狂挤进脑海,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嘶哑时而空洞,充满着难以言说的韵味,就像某个损友在自己耳边对古神呓语进行拙劣的模仿。
伴随着异样的顿挫感,以及一层又一层的朦胧、气泡般的梦幻,还有拼凑出的光怪陆离的画面,李新柏只觉得全身充满了疲惫,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微弱的呼吸无法带来足够的氧气,脑子里的骚话也变得断断续续,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关机都死机的破烂电脑,系统故障、响应超时。
浑浑噩噩,在最深层的梦境中飘荡了不知多久。
终于,脚底下传来了陷入烂泥般的触感,头皮酥酥麻麻,后脑勺还有些灼烧般的刺痛,李新柏在迷失中恢复了真正的自我意识。
“我特么这是煤气中毒了吗?”
沉重的眼皮微微挑起,脑子里幼童泼墨一般的画面终于被视网膜上获取到的真实图像代替。
这似乎是一条昏暗的巷子,唯一的光亮来自天空中的点点繁星,而李新柏则不自然地躺在一大坨腐臭的垃圾旁,扭曲着身子。
极具刺激性的味道,让李新柏略微精神了一些。
感觉到身边的苍蝇臭虫飞来爬去,再远一些还有老鼠吱吱吱的鬼叫声,他强忍着恶心与不适,屏住呼吸,用力驱动四肢,拖动身躯。
虽然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但显然,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新柏尝试呼喊,但嗓子里像是吞进了火炭,别说发出声音,就连咽下口水都剧痛难耐。
额头两侧的青筋嗡嗡跳动,李新柏勉强坚持着走出七八米,远离那个恶臭的垃圾堆后,便实在没了力气,只好靠坐在墙角,低下头,小口喘气。
被人打晕后丢在垃圾堆旁,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
思维逐渐变得清晰,李新柏仔细回忆,像是喝断片的酒鬼,尽全力寻找迷失的自己。
嗯,出租车,自己最后是上了一辆出租车。
再往前的话……是一群嬉笑怒骂的前同事。
对了,离职。
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拼搏了几年,最终还是选择成为过客,离开这个充满辛酸苦痛的地方。
回老家的机票已经买好,在前一天的晚上,李新柏约了部门的几个同事来搞一顿散伙饭。
上半场酒足饭饱,部门经理又安排了下半场的KTV,几个人鬼哭狼嚎,好不热闹。
尤其是部门新入职的小姑娘,酒量不好,酒品又差,在KTV里前一秒还在手舞足蹈、放肆高歌,四处找人敬酒,后一秒又抱着李新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呃,女孩子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形象,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喝酒这方面。
李新柏内心感慨。
这群人,应该都不会下此毒手吧?
就在李新柏拼命回忆的时候,眼前昏暗的画面突然有了新变化。
流动着的光影特效从视线正中心涌出,随后扩散成一个半透明、带着酷炫边框的淡蓝色长方形。
这长方形并没有影响到正常的视觉,却足够吸引李新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