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范穆开口,那少女便用不甚地道的中原官话问道:“你们,拿着兵器,是秦人?是赵人?是楚人?还是燕人?”
范穆一时羞赧,也可能有些听不惯那少女的口音,一时没有回答。左车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回答道:“这位姑娘,我们三个各是一国人。在下李左车,是赵人;这位是我义弟,魏国范穆;这是内人,本是卫国人氏。”
那女孩儿显然听得很费力,理解了一会儿又问:“你这人说话好啰嗦,两个都是‘魏国’,干嘛分开说啊?”
范穆解释道:“此魏非彼卫,我是大梁的魏,嫂夫人是帝丘的卫……”
那女孩不耐烦道:“搞不懂,搞不懂,你们中原好多国家,好大啊!这几个月让我走得累死了!我再问得简单点,你们是对抗秦国的呢?还是帮助秦国的呢?”
左车道:“在下乃是赵国武安君之孙……”
云儿听到此处实在忍不住了,便打断了左车,对那姑娘说道:“不用听他说这些废话了,我回答妹妹——我们都是抗秦的!”云儿心思细腻,也多和粗人打交道,所以知道这个边疆来的妹妹听不懂左车的那些文绉绉的话,于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了。
那女孩儿又甜蜜地笑了,然后说:“这位姐姐说话我听得明白。抗秦的就好!我跟你们打听一个人,方便告知吗?”
云儿道:“你问吧,若是知道,一定奉告。”
“好勒,我要找燕国太子丹!”
三人都是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太子丹的名声的确是响得很的,有个少女打听也不足为怪,但是这少女明显不是中原人士,究竟要找太子丹做什么?
左车回答道:“我们倒是正好认得太子殿下,只是姑娘是什么人?找殿下何事?”
“什么合适不合适?我要给他送东西!”
范穆抢道:“送什么东西?”
“一个宝贝,不过说给你们听也不知道。”
左车道:“既然是宝贝,姑娘不必说与我们听。但是需要言明在先的是,我们与太子殿下交好,且太子殿下也是和我们一同抗秦的,你若是对殿下不利,休怪我等阻挠!”
那姑娘转过头向着云儿道:“姐姐,他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