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两株大树枝繁叶茂,满簇盛花,灿若红云。
大树前一青石地板广场,只见一大四小五人在练功。
大人是师傅,自号介大师,中年,相貌平平,人群中绝对泯然众人。
四个小孩三男一女,最大者仅7岁,随后6岁、5岁、4岁。
只见最幼的女童手持一柄一尺小剑,在地面上乱涂乱画。
小剑锋利,不到一会,剑痕布满小半个广场,横七竖八,不成规则。
师傅并不责怪,3位师兄同样见怪不怪。
待剑痕布满整个广场时,只见三师兄轻喝一声“喏”,小脚一跺,整个广场剑痕瞬间消失,还原成平平整整又一青石地板。
这只是一门简单的法阵,名为水镜,小术而已。剑并没有直接划在石板上,所以了无痕。
其他三位师兄的修行同样令人无言。三师兄眼睛盯着手上一罗盘状物品,一时专注,一时双目无神,倒是发呆的时候占了大多数。
二师兄紧盯着其中一株大树树根,仿佛树根有无穷魔力。其实看树下的蚂蚁居多。排成一条线的蚂蚁忙忙碌碌,急而不乱,看来远比练功更有吸引力。
唯一靠谱的只有大师兄,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疑在冥思。不过每隔一会,便全身鼓劲,发出一声大喝:“我!”有如闷雷。
这样的修炼司空见惯,介大师自顾自踱步,不发一言。
突然,介大师微微一颤,右手中指古朴的戒指传来一丝暖流。
介大师略略思索,吩咐道:“为师要出去几天,你们去藏书阁看书,自己照顾自己。”
四个小孩答应一声,返身回藏书阁—藏书阁在建筑后面,里面的书籍堪称杂乱,既有功法典籍,也有杂文野记,还有残缺的各种古籍。
这些书籍来源甚杂,是介大师游历各国所得,因而不成体系。
介大师每月总有几天外出,四人早已习以为常。
几天后,介大师风尘仆仆赶回,眉宇间隐约一丝倦意。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回山峰,而是继续往云雾深处飞去。
越往深处,云雾越浓,天气越冷。走到极处,云雾竟如一团漆黑,遮蔽整个天地。
介大师左穿右插,再行进大半个时辰,在一片漆黑前站定,手捏一个法诀,漆黑中洞开一扇门。
门里面一神秘空间。介大师来到空间正中,空中一左一右漂浮着一人一物。
左边飘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小男孩,年仅3、4岁,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禁锢纹丝不动。
小男孩似乎睡着了,双目紧闭,还流露着一丝笑意。
但嘴角间一丝暗红血丝,让人觉得诡异异常。
右边是一团雾气。那雾气却又偏偏显得极其不安分,上下飞舞,拼命冲撞。
但空中似有一个无形的透明罐子,雾气左冲右突,依然无法冲破。
仔细看那雾气,狂暴中又仿佛带着虚弱,好似受损的一个人,鼓起余勇奋争,却又不可避免的透露着凄凉。
“异象又生,大势不可逆。看样子到了吾主所说的时机。既然如此,那就,出世吧。”介大师下定了决心,启动了这个空间的阵法……
10天后,小男孩被介大师从空间里取出来,而那团雾气却已不见。
一个月后,介大师带了小男孩回山,从此,小男孩就成了介大师的第五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