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的夜晚,天空被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划破,犹如黑暗中的利刃,瞬间将世界撕裂成两半。雷声滚滚,仿佛巨兽的怒吼,震得人心惶惶。
在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中,卢音梦孤独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她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瘦弱。突然,女孩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她。她猛地回头望去,却只看见一片空荡荡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女孩回过头,继续往前走。然而,当她再次回头时,却发现地上出现了一滩水渍。这水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就像是从无人之处凭空出现一般。女孩的心猛地一紧,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没有走过水坑,这水渍究竟是从何而来?
卢音梦继续走着,那水渍如同游弋的蛇,在她身后紧紧跟随。当卢音梦回到家的时候,窗外正好下起了大雨,四面八方的水渍如同鬼魅般涌入了卢音梦的家。
淋浴间的水流哗哗做响,卢音梦正在洗澡,朦胧的水汽中,黑影聚拢而来,在她的腿上盘旋而上。
“嗯?感觉有人在摸我?啊,一定是抑郁症犯了,幻觉!”卢音梦自言自语道,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拿起了桌上的安眠药,一口气吃了好几粒,于是,卢音梦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四面八方而来的水渍如同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
“呜……呜……河神大人!河神大人!”它们嘶吼悲鸣着。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它的身上滴滴答答的落着水滴。
清晨阳光射进窗棂,卢音梦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费力地扯开眼皮。
“哎呀,烦死,要了老命了,小腹紧绷,难道被尿憋醒?”
卢音梦不情不愿的起身,一脸生无可恋。“啥?没尿,可是为啥小腹坠坠的、热热的难受呢?啊……不会吧,失眠头痛还不够,难道我又得了泌尿系统疾病!苍天啊,为啥不让我死,又让我活得憋屈!
继续上床,还得睡觉,睡不着也得硬睡。
“天呀,这是怎么了?”奇怪的难以言说的感觉再次袭来。
卢音梦彻底清醒了,起床,洗漱,突然一股大力直击她的后脑,打得她一个趔趄。
“妈呀,谁?谁打我?”
卢音梦环顾四周,疑神疑鬼地检查门后、窗帘,确定以及肯定,没有人。
“啊!难道真的是鬼?”
卢音梦瞬间吓到两腿发软,虽然她最近一心求死,她不怕死,但是她怕鬼啊。
她一个滑铲,跪到地中间。
“何方神圣啊,我给你烧纸,你说你想要啥,你想吃啥,我都烧给你啊,求求你了,别来吓我啊!”
半晌,丝毫没有动静。
卢音梦很是无奈,增加了几分颓丧,难道就连鬼都不想搭理她吗。
她坐在地上,又想起了那个人。
她们已经恋爱多年,他在她心里,不单是恋人那么简单,他还是她的亲人以及最好的朋友啊。
她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那天,卢音梦又因为准婆婆的无语行为,向男朋友路佳宇诉苦。
“路佳宇,你不能说一说你妈妈吗?她又往我们的婚房里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知道我在床下发现了什么吗?避孕套!”
“那是我们的新房,新婚夫妻还没滚过床单呢?你不能管管她吗!”
卢音梦非常气愤,扯着嗓子一顿输出,真是不吐不快。
“你也知道这事难堪,我这个儿子要怎么开口?”路佳宇气急败坏,嘶吼着大嗓门。
“不好开口就不开口了吗?难道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了?”卢音梦无奈又失望。
路佳宇反而更加暴跳如雷,他摔烂了一个杯子,摔门而去。
卢音梦委屈地哭了,这间新房的一切都是她一点点的设计出来的,从装修到家具,每个细节里都凝聚了她的汗水和心血。
可是他们母子,从头到尾都做甩手掌柜不说,房子刚刚装修好,他妈妈就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来住。
卢音梦委屈死了,“这次一定不能那么快原谅他,就算他再跪在她脚边哭着求我也没门儿。”
可是,转眼几天过去了,冷战仍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