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俱全,看来我来的不算晚。”窗外破空声响起一道黑影掠过,包厢里已经多了一个左手拿刀右手拿剑一脸微笑的员外,大刀阔斧的坐在沈逸欢旁边。
沈逸欢装满做样捂着鼻子道“臭,好臭,怎么有个混蛋一身铜臭味。”
苗三刀微笑道:“只有混蛋才是香的,所以你是混蛋我不是混蛋。”
沈逸欢懒洋洋道:“真是怪事年年有,没想到视钱如命的江南第一富人会花钱赎我的剑,就光这一件事,我今个就要喝上一壶酒。”
苗三刀一脸认真道:“你错了,这柄剑我没花一文钱。”
沈逸欢疑问道:“这么说你是从柳四娘手上抢来的。”
“你又错了,能不花钱的事我不会花一文钱,我是问血衣门的人拿的。”苗三刀微笑道,那个“拿”字特意加重了声音。
“你知道只要是我沈逸欢的朋友是不需要拿我的剑,我也会全力以赴帮他的。”沈逸欢叹气道,在看到苗三刀把他的剑带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他这个老朋友有麻烦了。
苗三刀道:“我知道,但是这次是个很大的麻烦我觉得拿着你的剑过来会比较好。”
沈逸欢问到:“多大的麻烦?”
苗三刀淡然道:“比这个桌子还大的麻烦,我要铲除血衣门。”
一旁依然跪在地上的张胖子起身一脸震惊道:“你是说那个拥有一个总舵五个分舵一百零八个分坛的血衣门。”
苗三刀道:“不错。”
沈逸欢连忙道:“血衣门的门主无心血魔是整个江湖能排进前三的绝顶高手,并且座下五大分舵主一百零八位坛主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苗三刀道:“一点也不错。”
沈逸欢愤然道:“大错特错,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加在一起都能淹死我,我要收回我刚刚那句话。”
“所以我特意去把你的剑给拿回来。”苗三刀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拿着剑的右手特意在沈逸欢面前一晃。
沈逸欢感觉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西宁城,这还没过三天就已经有麻烦事找上门来,深深地喝了口酒颓然道:“给我一个理由。”
苗三刀眼神露出仇恨之意道:“这是三十年前的旧事了,那时我年纪也很小,先父和他的结拜兄弟白无定一起创立通宝钱庄,可是随着通宝钱庄生意越做越大逐渐成为江南存银量最多钱庄后,他的这位结拜兄弟的野心也日渐显露,就是先父太信任他才让这贼人得逞,最后匆匆撒手人寰。”
沈逸欢道:“就是他下毒谋害你父亲的?”
苗三刀点头应道:“不错,在一次宴会时他终于按耐不住亮出獠牙,不过他自知不是先父对手,早就在酒里投毒,先父没有防备,在中毒之后因毒性猛烈压制不了体内毒性,愤然出手后让他重创逃走,待先父回到家中还没来得急跟母亲交代好后事就毒气攻心气绝声亡,我在先父的棺椁前发过毒誓将来一定要手刃了这恶贼以祭奠先父的在天之灵。”
他脸色一阵激动后又叹气道:“就在一个月前,我收到一封神秘信件告知我当年的白无定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血衣门门主如今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我连夜强闯血衣门总舵发现果然是他,就在我快要拿下他时,突然有个黑袍人出手救下了他,并且和我对拼五十招而不落下风,并且我差点输他一招。”
沈逸欢起身惊呼道:“他是谁?”
要知道现在的苗三刀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刀,整个江湖上能接下他三刀的人寥寥无几,从他手上把人救走并且跟他对拼五十招,并且让他差点输了一招那简直匪夷所思。
苗三刀摇头道:“不知道,他戴着鬼脸面具,武功路数我也并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位高手来。”
他沉吟片刻接着道:“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