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荷花湖,而且我还听说还请了高僧日日在宫中诵经。”
说到此处,老板蹙眉思索着。
“我们也很好奇,这大商后薨逝,应该是在南山皇陵诵经才对,为何要在宫中?而且,这身后事应该是要在家中摆放七日,然后办了招魂大典才可去往皇陵。这大商后竟第二日就去了皇陵,所以现在这京都里都在怀疑,是这相国府小小姐活活气死了大商后。”
听到此话,商谨言还未开口,宋亦安就立刻上前紧紧抓着老板的肩膀。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说阿鸢……”
宋亦安的话还未说完,老板已经被他的手劲捏的龇牙咧嘴的痛呼。
商谨言立刻上前拉开宋亦安,满脸歉意的朝着老板道歉。
“他是个粗人,娘子不要怪罪,他就是听到这种事情喜欢打抱不平。”
妇人不悦的扭动着胳膊,看着一脸真诚的商谨言,只好抿了抿嘴道:“这都是坊间传闻,你们出去可不要胡说,我可从未说过这些话。你们身上的衣袍一共二两银子,付了银子就快走吧!这小相公明明长得风姿绰约,竟如此粗鲁,奴家真是今日倒霉!”
老板喋喋不休的从商谨言手中拿过银子,正要转身离去,又转身从木箱中抽出一条面纱递给商谨言。
“小娘子这模样还是不要在京都招惹,若那些都是真的,恐会招来杀身之祸。言尽于此,你们办完家中事就早早离去吧,别在京都转悠,远离是非之地!”
“谢娘子提点,谨……云儿记住了。”
商谨言缓缓行礼,她看着手中那青色的面纱,不由的想起自己与李嘉祥相遇的那日。
淮阳湖畔,自己就是戴着青色的面纱在船上抚琴,李嘉祥就拿着折扇站在岸边作诗。
曲停,笔停,站在岸边的名士高声朗诵:
云锻青纱遮花颜,柳叶津头春风来。
太古遗音醉入心,淮河风来珠翠香。
那日的欢呼声和起哄声彷佛还在商谨言耳边萦绕,她的双手握的更紧,唇瓣被自己咬出了血痕都没有察觉。
“你……你怎么了?”
宋亦安声音响起。
商谨言才回过神来,一双因为仇恨成为血红色的眼睛看向宋亦安,让宋亦安心口一紧。
“如果我证明我就是我自己,你愿不愿意帮我报仇?帮轩儿报仇?如果你不愿,现在我们可以分道扬镳,我自己去报自己的仇,你去殉你的情!”
女子站在街道上,一阵风卷着风沙吹向二人,宋亦安被迫闭上眼睛躲避风沙,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宋亦安突然慌了神,他对这女子的怀疑还未消除,但是心中还是紧张了起来,如果她真的是阿鸢,那个眼神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出现。
拐角处的一间当铺中,戴着翡翠扳指的男人正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玉佩的样式是一轮缺了一角的圆月。
“主子,这月娘竟当了玉佩!是否当做叛徒解决?”
看着玉佩的男人眯起眼睛,嘴角笑意加深道:“不必,月娘是孤亲自培养出来的暗卫,她这样做定有自己的章程,也许她正在让这赵国质子爱上她。”
男人缓缓放下玉佩,看着满脸汗珠的当铺老板道:“这玉佩好好收着,她一定会回来取,这可是孤送她的第一件物件,也是唯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