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心很乱,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最重要的倚靠,伍竹叔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自己的‘老乡’甚至还在跟自己玩狼人杀。
即便从程越身感觉不到恶意。
但范閑总觉得,他的这个‘老乡’所图绝对不小。
一个南庆重臣,居然是北齐暗探的最终倚靠。
多么让人胆战心惊的事实。
但这下眼下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
太子那家伙想要自己命!
想到这,范閑心里就冒出浓郁的戾气。
很多事他都可以一笑而过。
但别人都拿自己命不当回事了。
这若能忍下去,那跟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眼下既然太子杀不了,那就找林拱的麻烦。
好用林拱去警告太子,他范閑也不是好惹的!
范閑定了主意,便开始打探起林拱的行踪。
拜师礼的前一日,终于决定下手。
然而,影子却提前找了他,说陈平平要见他。
“怎么这个时候要找自己。”
范閑无语的发了个牢骚,但也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影子去见了陈平平。
监察院的色调偏暗。
陈平平所在的官廨更是黑的厉害,常年不见天日。
可他却让人凿了个洞口,放了一束阳光进来。
原来,陈平平这样的人物,居然还会摆弄花花草草。
范閑看到地的花草,闪过了一丝笑意。
他觉得眼前这位的气质,可不配这些花花草草。
而陈平平这边,却不停下打量着范閑:“真像。”
“像谁?”范閑虽然表情没变化,但心里却闪过一些激动。
要知道,监察院外面可是竖着他娘立的碑呢。
“你娘,叶卿眉!”
果然,陈平平认识自己的老娘。
范閑眼神复杂了许多,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些啥。
陈平平笑着敲了敲轮椅,没再多说叶卿眉的事情。
反而直接问道:“你见过程越?”
范閑点头:“见过。”
“见过几次?”
“一次。”
“撒谎。”
范閑:“......”
尼玛的,这帮吊毛每个人都会读心术?
还是自己撒谎水平变低了?
怎么是个人都能看出自己在撒谎?
程越也是,陈平平也是。
看着范閑窘迫的样子,陈平平笑了:“刚来京都第一天,程越找过你。”
“把寒月儿带回京都,你去找过程越。”
范閑妥协:“院长说的没错,我跟程越见过两次。”
陈平平点了点头,范閑没有说慌。
可为何那时在儋州的范閑,会对程越有那么大反应。
难道真的是伍竹与程越有关系?
思索片刻,陈平平继续道:“伍竹,回京了吗?”
范閑已经放弃扯谎:“我很久没见伍竹叔了。”
“那,伍竹认识程越吗?”
陈平平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死死盯着范閑。
范閑想了想,好像没听伍竹说过程越,倒是听程越问过伍竹。
他俩是认识呢,还是不认识呢。
纠结半天:“我没听叔说过程越。”
懂了,程越说过伍竹。
陈平平深吸一口气:“范閑你记住,无论以后谁问你。”
“不要犹豫,伍竹根程越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