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配、砍头、教坊司。”
“县公的爵位呢?
“被夺了。”
“家产呢?”
“全部充公了!”
“那我还有啥?”
“起码你还条狗命。”
“所以我现在和以前一样身无分文,一穷二白?”
“没错。”
“这他么能叫天大的喜事,充其量也就是个喜事。”
“能在谋反案中留下一条狗命你还不知足?更何况你大哥一家都挂了,以后就没人欺负你了,已经不错了。”
赵安逸趴在地上沉思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和眼睛毫无规律的运动,看的张舞墨心惊胆颤:“你他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瞎胡搞。”
要不说是兄得呢,你放个屁他就知道你昨晚吃啥了。
“啥也不干,就是想让他们想起我爹死的有多惨,我想加深一下他们的记忆!”赵安逸恶狠狠地说到,随即对张舞墨漏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好兄弟,你会帮我的对吧?”
“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这次就是看在你爹死的够惨的份上,你才能捡回一条狗命。”
“胡说,他张志远谋反,跟我赵安逸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张家的人,怎么也牵连不到我头上。”
“呵呵,你那便宜大哥可不这么想,据说他还攀咬说你也是同谋,不过皇上和诸位大臣闻言一笑,没有搭理他。你说会因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是米虫、垃圾、臭狗屎,谋反从来跟我们沾不上边。哪怕他说我调戏公主也比说我谋反靠谱一点。”
“兄弟,麻烦你正视自己的时候不要带上我,谢谢!”
“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你我这种人。别在意这些细节,你就说帮不帮吧?”
“我张舞墨此生何德何能,能够成为你的兄弟?”张舞墨一手捂脸,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一个月的例钱只有十贯,帮你租房、找人侍候、送餐,已经所剩无几了,再帮你我还活不活了?”
“是好兄弟就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不问你借钱,我就是想趁我伤还没好利索赶紧利用一下。”
面对张舞墨狐疑饿目光,赵安逸狠狠地说道:“你啥都不用干,配合我就行,就陪我演几场戏。”
“演戏好啊,这个我专业。”
张舞墨自信地一甩头:“我每天都在演戏我有到处乱说吗?我不说你能看出来我在演戏吗?”
看着好兄弟那一脸欠揍的模样,赵安逸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好了好了,别装逼了,听我说,我们谋划一下,对一下台词,你别临场自由发挥。”
“装逼?什么叫装逼?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感觉这个词说起来很带劲。”
两人交头接耳、勾肩搭背、嘀嘀咕咕,从早上一直谋划到中午。直到张舞墨拍着胸脯表示全记住了这才罢休。
坐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葡萄树下,伸手摘了一粒微红的葡萄放入嘴中。张舞墨也摘了一粒,随即呸呸呸吐了出来:“这么酸的葡萄你也能吃下去?”
“呸呸呸……”赵安逸也是赶紧吐出葡萄:“我当然吃不下去,只是不能酸我一个人,所以我在忍着等你来品尝。
“我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狗兄弟。”
赵安逸目光深邃地看着葡萄树,语气有些深沉:“你别觉得委屈,这不是一棵普通的葡萄树,这也不是普通的葡萄。”
气氛有些凝重。
“哪里不普通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是一棵悟道葡萄树,这树上的葡萄都是悟道葡萄。”
“悟道?”
“不错,贞观三年,大唐奇才赵安逸于此葡萄树下打坐两月,悟出大道。”
“你确定你是坐在葡萄树下而不是趴在葡萄树下?”
“别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行,那你悟出了什么大道?”
“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