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来说,是一切外放的查克拉都凭空消失了。
阿劣捏了把汗,看来对方很了解自己嘛。
他抬脚踢去,与对方拉开距离,“阿劣”咬破指头,快速地在地面一碰,“逆通灵术。”
“阿劣”化作了许多小蜘蛛,一出现就猛地崩塌,乌压压地四散而去,又从四面八方向那人攻去。
就在要得手的时候,第三个人和阿劣同时出现了。
他先是用束缚术和大范围的毒素,随后向阿劣的心脏直直袭去,阿劣属于忍者或者说是蜘蛛的危险预感让他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仍然有血丝从嘴角溢出。
阿劣感到视野有些模糊,那个人的样子缓缓落入眼中。
刚才的两个人都是诱饵,而他……阿劣缓缓抬起眼。
不,最开始袭击自己的家伙甚至也只是个傀儡……但那个搞出结界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人。
还是没有出现……阿劣想,即使自己处于劣势对方仍然按兵不动,看来很沉得住气。
于是他撑着自己的胳膊起来,由于医疗忍术的作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血液也不再溢出。
但是……阿劣一站起来,结界忽然碎开来了。阿劣知道,大概率是自己留在外面的影分身成功了。
是的,他从一开始就只打算让影分身引走他们,但那毫无疑问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识破。于是用通灵兽造出了一个自己,用蜘蛛的眼睛窥视着对方,等待合适的时机出手。
原本以为那刻意制造的失误可以把幕后黑手直接引诱出来,没想到……
那个站桩的家伙一下子跪倒在地,吐出夹杂着内脏的黑血。
时间足够了。
两个傀儡似乎失去了动力一样倒下。
他打算拿起那两个傀儡仔细看看,可它一瞬间感知到了危险,一把扔开它,果不其然爆炸了。
啊……阿劣叹息道,隐秘的黑手还在注视着自己。
“我说,你为什么非执着于杀他呢?”
“是啊,你不知道。我想想…怎么说呢……”
“之前的前辈们知道他?”
“不,它们不知道。”
“那为什么……”
“他是,”那个存在顿了顿,“知晓一切的人的孩子,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不然,他迟早有一天会妨碍到我们。”
阿劣注视着远方,影分身正在试图从那个活着的家伙身上问出什么,忽然发现它开始变形,最后变成了一个浑身惨白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阿劣有些纳闷地提起它。
阿劣拖着它回了房间,忽然看见一张纸条,上面是他自己的字。
“我什么时候……”阿劣看着上面自己的字体,有种奇怪的感觉,纸条上面写着让他马上去照镜子。
他拖着不知是死是活的东西进入了洗手间,看向了镜子。
它睁大了眼睛。
镜子里面是两个惨白的身影。
它往后一看,阿劣的身影出现在镜子后。
那个惨白的家伙抓住了自己的面皮,似乎才想起来一切,想起自己被嫁接的人格与记忆,“你……!你原来一直藏在……”
是他,他是故意把它们引过来的!
阿劣眼中勾玉浮现,两个家伙应声倒地。
他拖着那两个家伙进入另一个屏蔽了查克拉感知的卧室,“说起来,也是时候回去了。
六天前。
在确认雨之国的雨水中混有查克拉后,阿劣把视线投向了地面。
用白眼意外地发现了一股可疑的查克拉。
那些东西不敢离他太近,处于不用白眼看不清楚的距离,但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像是被人请来盯梢的。
那个距离的话,至少它们不知道自己拥有白眼这件事,阿劣梳理着信息。
但是每当阿劣看过去是它们总会避开自己的视线,看来对于自身是有一定了解的。
未知的观察者……往往就意味着危险。阿劣想,不能继续放任着不管了。
一开始阿劣没有特别在意它们,但后来出现地多了,也不可避免地观察着它们。
感觉上……阿劣露出了有些诧异的神色,紧接着有些…兴奋?
因为他隐隐地感到了一股源自堕落和充沛的生命力的气息。
作为医疗忍者的阿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初代细胞。
俗话说得好,不对柱间细胞感兴趣的医疗忍者不是好科学家。
作为医疗忍者的阿劣对柱间细胞虽然一知半解但是好歹也是知晓的,而且对于那种恐怖的回复力与细胞的繁殖能力颇感兴趣。
如果不是伦理问题,他甚至想要嫁接初代与作物的细胞,看是否能够整出高产作物。
雨之国是个物产丰富的好地方,阿劣如此想道。
对于这难得一见的机会,阿劣几乎……望眼欲穿。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一般是对于未知的畏惧与紧张,一半是对于未知的渴望与好奇。如果能拿到手就好了,不,如果能诱导对方自己上门就好了,阿劣想。
嫁接记忆对于拥有写轮眼的人来说并不困难。但人格就需要一些对于大脑结构的熟悉与技巧了。
但很不巧,阿劣就是那样一个人才。
于是,他有了一个计划。
他放出了一些消息,等待着鱼儿上钩。
以结果来看,看来他的运气不错。
他把信封绑在乌鸦爪子上,放飞了它。
“最近消失了两只白绝?”
“是我派出的,”面具男看了看那个未知生物,阴沉地道,“看来,是我低估了那家伙……”
“现在要去杀死他吗?”
“不,不用管他。”他说,“不过是一颗翻不起风浪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