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天气比起骤雨浸身,还要沉重压人。
灼烧的沸点一眼就可以望见。
穆与笙皮肤透白,被光亮照着,如灼骨腐蚀一样,白皙脸颊清晰泛红。
因为常常生病,身与骨在风卷日烈面前,不过是残云就可以吞噬掉的月亮。
前方一行人停下脚步,几辆车驶了过来,安稳的停在宽阔的路边上。
他们转头回望,每个人的双目落在穆与笙身上的时候,别样异色透着灿光隐隐显现。
明烈散漫惯了的目光投向那弱不经风的纯白。
形形色色的人就如光阴穿梭,都是模糊混合的色彩。
沸热的光源如摇曳的麦秆色,那锋矛毕露的颜色在一点点割裂,一点点获取那清晰的色彩。
金属器械的起盖声响起,指骨分明的手懒搭搭的捏着烟,火光映射在黑眸里,烟气飘浮。
无声无息的氛围是会使人产生躁意的,明明周边都是非凡的声响。
偏就这里,暗流涌动对上无波无澜。
平静娇弱的穆与笙就像白色的茉莉花,身姿纤细的她即使站的挺直,远观的人一眼瞧着她就要被风卷摧残了。
明烈将烟衔在嘴里,抬步就去了最后面的一辆车。
天空的光撒在琥珀色的眼眸时,晶亮总是在颤抖着哭泣。
浓密的睫毛稍一动,眼尾的浓郁飘散的如冬日湖泊弥漫的白雾,紧紧缠绕在清透娇俏的脸颊上。
谢鸣扶着她手臂,掠过眼前人,低眉轻语:“该走了,小姐...”
明父不知道该如何与穆与笙相处,看着她的模样,低了下眼,对着身后的人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