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白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她安静下来,把她的两只手“没收”,不让她到处乱摸。
“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揍他,不是跟捏小鸡儿一样吗。”
徐秋白提示她。
但康千慧立马又想到徐秋白膝盖上的伤,手被钳住了就动嘴,小嘴巴撅得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徐秋白看不得她一直撅嘴的样子,立马从自己盘子里找了一块牛肉喂给她:
“吃了,再撅嘴揍你了。”
康千慧难过但听话,乖乖地张嘴,鼓起腮帮子嚼嚼嚼,撅嘴形态终于结束了。
只是徐秋白没注意刚才用的是自己的筷子,喂之前还恰好咬过一下。
最近看到她这种样子徐秋白总是蚌埠住地笑出来。
“好了好了,吃完快把你爸摇来,小姜快顶不住了。”
康千慧在家里的受宠程度绝对比阮博强多了。
正儿八经的江沪独女,全家人从小就捂着捧着。
吃完肉,康千慧总算是冷静下来了,给徐秋白把计划优化了一下——
比起摇她爸,或许摇她妈更管用。
聊过以后才知道,她家竟有近一百年的“阴盛阳衰”史,往上四代都是传女招婿的传统。
家里的所有产业都是从曾外婆——外婆——妈妈这么传下来的。
据说她爸在家族里最大的任务就是哄她这个宝贝闺女开心,妈妈则是究极女强人。
不得不说,康千慧是对的,只有女人才最清楚怎么对付女人。
她一边吃饭一边给她那个强势妈咪打电话,甚至都没怎么解释,就五个字核心:有人欺负我。
然后那边就开始发动关系网运作了。
徐秋白在旁边看着是很过瘾,只是一想到这偌大的家业未来要传到康千慧手里,徐秋白就忍不住有点想摇头。
徐秋白又去论坛上联系了一下那个小禹贴主,暗示她来姜娴的办公室,这边有大新闻。
等到徐秋白来到扯皮现场,姜娴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了。
阮博的妈妈,一副贵妇人打扮,仍在不断地给姜娴上压力。
就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徐秋白就知道这是个完全不参与事业的纯家庭主妇,这种人确实容易把护犊子两个字刻在骨子里。
徐秋白把康千慧的挡在楼外,不许她掺和进去。
然后徐秋白故意一膝盖顶开姜娴的办公室,装作一副完全不把辅导员放在眼里的样子:
“开个假条。”
贵妇人转头,认出了徐秋白。
刚要过来扯徐秋白的皮,徐秋白却把她当空气,走到姜娴的办公桌旁,踢了踢她的椅子:
“没听到吗,开个假条。”
徐秋白疯狂给她使眼色让她配合。
“你还真就是个有爹生没妈教的杂种啊!”
或许是感觉到了徐秋白那股嚣张跋扈的气势,贵妇人一下就急火攻心,一上午扯皮都没出的脏话瞬间就搬了出来。
“这泼妇哪来的?”
徐秋白故意对着姜娴问。
姜娴这时的演技顿时到位了,呵斥了一声徐秋白。
但没等她继续演,“泼妇”就冲了过来,扬起手,似乎要扇徐秋白大嘴巴子。
刚加完点的徐秋白要是能被她这么慢速的动作扇到,那不如重开了,一个灵巧的踱步,躲开了这个巴掌。
这时徐秋白等待的“新闻人”终于出现了,一个穿着棒球服外套的短发女孩装作碰巧路过的样子,举起了手机。
但徐秋白知道她就是那个禹芷禾。
该说不说,演得确实专业。
但很快,徐秋白就看到了另一个他没想到的身影。
英琪!!
她拿着江鼎的那台相机,远远地正在记录办公室的一切。
而后,徐秋白又躲了这疯女人的两个巴掌,最后才故意被她挠了一下。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怒气冲冲地接听,但下一秒,她的脸色就变得惊恐起来。
而后,阮江波也冲了进来,面色铁青的抓住妻子的手:
“你他妈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