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猜猜发生什么了(2 / 2)早雨海后首页

王景身体很健康。

这是公冶芷自两人坐在屋内后,听到的最大笑话。

公冶芷没有隐藏自己的不满,冷声道:“若是两位是来说笑的,那可以走了。”

公冶芷最后没有选择相信绿裳女的说法——修为暴涨带来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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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时候,王景被旁边的声音吵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是公冶芷。

她正拿着一叠薄被,正打算给他盖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桌案,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景大哥……”

“没事。”王景笑着接过公冶芷手中的薄被,“你还不去休息吗?”

“等会就回去休息。”她轻声道,“景大哥,为什么不回房睡觉?”

“躺在床上,我可能要睡五个时辰,以前就是这样了,始终睡不醒。”他笑着说话的时候,脸颊的一边会有一个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小酒窝,“趴在这里睡,两个时辰就能醒过来。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你瞧,这是这几日郡县改制遇到的文书。”

近些日子,南水市上下文书都会过公冶芷的手,她如何不知道郡县改革遇到的麻烦。同样的话,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王景重复一遍,似乎他忘了昨夜说过的话。

“仌法和念诀修行的如何?”王景问道。

王景现在觉得身子舒服多了,身体上的沉重感正在慢慢消失。他看向公冶芷,只觉得在摇曳的灯火下,昏暗不明中,公冶芷更像王瑜了。

他想起那日斗仙鬼时的操作。

当时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去验证他所猜想的真相。虽然他忘记了相关的记忆,但现在他笃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失去了一些记忆,又捡回了一些记忆,呵,记忆守恒。

【长案犹如冰冷的砧板。被剥皮的少女气息奄奄,那双原本透露着善意和希望的眸子覆盖上了一层不幸的阴霾,朱唇轻启,带动面上肌肉扯动,她绝望地祈祷死亡快些降临。】

【老迈的身影悄然而至,他轻轻抚摸少女的胸口,将跳动的心温柔的取出,走到另一具被剥皮的青年躯体身边……】

王景不愿再回忆下去。真是捡回了一坨粪。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迷障,像是清晨湖面的碧波荡漾,公冶芷说:“念诀已经修至第二层了,但仌法依旧生疏……”

少女低声诉说着,他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今夜是个月圆之夜。

王景凝望着皎洁的月色,心想:短短时日,便能将念诀掌握到第二层,小芷也是个天才吧。

他靠在窗沿,正对着公冶芷,瞧见她的月白衣裳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令人心忧的苍白色。

王景对这个色彩有些不好的预感。

“知了,知了,知了。”

庭院里传来了虫鸣声。

那是某棵不知名的树上的蝉鸣声。

王景有些疑惑,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蝉鸣的声音了,那是蝉鸣吗?确实是蝉鸣啊!

蝉鸣和苍白色?

他还是在做恶梦吗?

公冶芷的面皮开始脱落,鲜血淋漓的流向地面,血液缓缓地接近王景。

王景看着这不正常的血量,摄来鸣叫的蝉,低声道:

“王瑜,你闹够了吗?”

血淋淋的公冶芷扯动面部的肌肉,像是笑了起来,“像我吗?”

王景抓住蝉,蝉没有鸣叫。

“是只哑蝉。”王景嘟哝了一句,手中的蝉不会叫,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捏死它。

“不杀了它吗?”王瑜问道。

王景放走了蝉。

他抓住木板套窗,鼻尖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月夜已深,让人感到深邃一直从清冷的月延申至身边。

再过几天就是十一月了,怎么还会有蝉鸣叫呢。

“老哥变了呢。”王瑜站在他的身边笑道。

仿佛听见了血从面颊或是从躯干上滴落到地板的声音。

于是,王景凝视着王瑜,问:“你不能换副模样吗?”

“好冷漠。”

没有风,沾着血渍的青丝却在飘动。

在夜间潮湿的冷空气的笼罩下,这间大厅都显得阴冷。

王景站在窗前,看了眼纹丝不动的树叶。

夜间的风并没有刮来。

王景不知道王瑜是怎么做到的,既不是真焏,也非元焏,就像是她想,就能做到。

王景想,已经是神了吗。

青丝不再飘转,只见:

王瑜拥有着一头深蓝色的长发,那色泽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的发丝如同流水般垂落在肩膀两侧,每一缕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温柔。

淡蓝色的眼眸犹如两汪清水,泛着淡淡地波光。令王景唯一熟悉的是她那双眸子里的温柔,像是初春的暖阳。

她穿着一袭白衬衫,卷领。

“COSPLAY?”王景问道。

“嗯,老哥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王景有些沉默,他将手放在王瑜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可现在我更想看见王瑜。”

“你已经见过了。”

王景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忽地听见了喘息声。

不是眼前,不是在身边,而是远方。

王景本想冷静地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声音,然而,他确实招不到源头。

“哥哥。”王瑜用着这副面容笑道,“再找什么?”

王景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我见到了哦。”王瑜说,“嫂子很漂亮。”

“什么时候见过的?”王景问。

“我想见的时候。”她笑着说,“你们好腻歪。”

“麻烦给我留点隐私。”

“可是哥哥,她是妖族哦。”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她捂住嘴,看着他。

“所以呢?”

“所以哥哥真得喜欢她吗?”

“你不喜欢她?”王景反问道。

“其实还好。”王瑜道,“毕竟很漂亮嘛。”

“绿呢?”

“那自然是绿漂亮。”她说,“就是名字奇怪。”

她扳着手指说,“绿、绿袍、绿袍将、绿裳女……都不好听。”

“嗯,我也觉得。”王景松开手,靠在窗边,“我们好恶劣。”

“不是好人嘛。”她说,“杀人放火,桩桩件件都够我们进监狱了。”

“对了,还有好淫,阴贼凶恶,酒醉,秽慢不净,食本命肉……等等等,修士的戒律我们全犯了呢。”王瑜笑着说。

王景仰起头,盯着房檐,低声应和了一声是,然后偏过头说:“那日是你出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