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白天鹅宾馆里,陈永清打了一个电话给郝青山,说明了自己推迟返乡的缘由。
电话那头的郝青山,刚与大坑山、永固与骆驼三个镇子的一把手开完小会,将陈永清暂缓返乡的消息也一并告知。对此,另外三位镇长也只能按捺住躁动的心。
华灯初,宵夜江湖,就此开启!
从白天鹅宾馆出来,陈永清与学长梁昊然走在沙面岛的中央大街,看着大街两侧摆满了各类风味的‘走鬼档’,一股淳朴繁杂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学长,就准备了一些永溪果,真的可以吗?”
“学弟,你以为在招待什么皇亲国戚吗?叶家长辈也是从苦日子走过来的!”
“我就是太紧张嘛!”
“呵呵……”
坐在一家叫做【胜记】的大排档前,梁昊然一脸享受地吃下一大碟干炒牛河,用眼睛余光扫了一眼难得紧张的学弟,内心无比感慨——爱情啊!完全就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学弟,你行得正、坐得端,还担心女方家长对你的‘考验’?”
“呜呜呜……学长,你这一条单身狗是不会理解的!”
“我…….”
要不是身为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梁昊然绝对抽起红色板凳直接给这位嘴毒学弟的脑袋开个裂缝——单身就是罪过吗?不是!单身狗就不能理解爱情了吗?是……个屁儿!
‘恶狠狠’地将桌的宵夜一扫而空,待到陈永清回过神,满脸无奈地看着坐在那里喝珠江啤酒的学长,他可是一口都还没吃呢!
“老板,再来一份干炒牛河、一份田螺、一份田鸡粥、一份竹肠铁板!”
“无问题,等一阵就送过来!”
吹着江风、喝着小酒、畅聊理想。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多少个日夜里,陈永清都是独自一人享受着现实为他的生活注入的‘苦难’,就像是北方老大哥的伏特加,越喝越清醒。
吃完那一顿独属于他的宵夜,陈永清单手拎着至少重达190斤的学长回到白天鹅宾馆,一路走,一路念念有词:“酒量就这么点?也好意思跟我喝?回家多练练吧……”
陈永清从小就偷喝爷爷自己酿的散装酒,18岁成人生日那天晚,更是接连喝倒了家里多个‘酒缸’,即使是村子里的老酒鬼,一旦跟陈永清比拼喝混酒,绝对输得一塌糊涂。
不过……待到第二天醒来,陈永清穿了一套由学长推荐的、港岛西服大师纯手工打造的黑白配西装,提前10分钟在白天鹅宾馆门前等候,准备热情迎接未来的岳父岳母。
“这……小槿啊,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呃呃呃……好像是吧!”
“他……他怎么打扮得跟酒店服务生一样?”
一辆朴实无华的宾利车里,罗槿与父母二人看着一脸忐忑的站在白天鹅宾馆大门前的男友,面对父母的疑问,脸满是尴尬与不解——永清哥哥,你好歹也改一下西装颜色吧?!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陈永清!”
“小陈好啊!那个……不如我们先去包间吧?”
“好的好的!伯父伯母请!”
感受着小槿妹妹身为女人觉醒的‘天赋技能’,陈永清强忍着腰间传来的阵阵疼痛,端着一脸和煦的笑容,盛情邀请罗槿的父母前往已经提前订好的包间……
学长,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