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音乐间隙,江迢赶紧把人拉出去,差点滑跪进地缝里。
林危阑刚想笑,就听见有人叫他,只能失陪离开。
跳舞时就注视着漂亮的少女,宋喆走来,像寻常朋友那样递来一块蛋糕,打听道,“江迢同学,刚刚那位是?”
“哦,朋友。”
江迢随口一说,叉了块蛋糕,笑道,“谢谢你啊!我超喜欢吃宴会小蛋糕的。”
“嗤,乡巴佬。”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小姐,穿着低胸吊带,擦身而过。
还刻意放大了声音嘲讽,“宴会上的蛋糕,我向来是看不上的。”
那人撩了撩头发,扭着屁股离开,说出来的话却膈应,“毕竟,我们家都是请专门的厨师来的,不像这种……啧啧。”
宋喆听此生气,本想转身替人讨个说法,却被江迢拦下。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是口头上的便宜,她想占就占吧。”
随意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看到熟悉的令人讨厌的面孔,江迢淡定低头,又叉了一块蛋糕。
满满当当地塞完最后一口,她礼貌提出离开,宋喆只能点头告别。
向父母那走起,还没迈出几步,宋喆听到了冷漠的,男人的声音。
“和她爸爸联系,对。”
那人手指修长,指尖又被纯黑色手机壳衬得很白,莫名带了点暗夜的狠戾。
“是,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场合,毕竟他们家还不够格。”
声音由远及近,手机对面大约是多问了句为什么,那男人便懒懒一笑道,“哪那么多废话,她敢欺负人,我也能用身份压她。”
“行了,别和迢迢说。”
林危阑扫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少年,没再多分半点视线。
大约是被问烦了,他闭了闭眼道,“说有什么用,让她记着人情?”
“做就行,小事不必拿来和她说。”
“明白,一定不会透露给江小姐。”
于茫在手机那边点头,感叹林总果然贴心,殊不知自己又被迫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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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辄黏着姜温渔,她走哪,江辄就跟到哪,连聊工作都不愿意离开。
“这……江总这是……?”终于有人耐不住江辄在边上的压力,擦汗开口。
姜温渔尴尬,只能转头示意江辄好好说话。
“没事。”
男人扶了扶眼镜,抬手间亮出袖口亮晶晶的钻石袖扣,慢条斯理道,“刚好我对你们聊的内容很感兴趣。”
说话那位又是一阵害怕,只能去看姜温渔眼色。
“江总没有参与我们的项目,还麻烦您去别处听听。”
姜温渔和善地笑,脸上抓不出破绽,做了个请的姿势,背地里悄悄使劲扯了江辄一下。
“行,那姜总监先聊,我去别的地方转转。”
看着男人一身西装离开,这里聚着的一群人才算松了口气。
姜温渔尤其,终于不再忍受江辄灼灼的目光。
至于走后的江辄,除了去找同是孤家寡人的林危阑,还能找谁?
往林危阑那里走,刚好听到他的电话墙角,江辄拍拍男人的肩膀,“谁又惹事了?”
“没事,宴会里混进来的猫猫狗狗,嫌聒噪。”
林危阑把江辄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指尖搓了搓。
“得,嫌弃我呢。”江辄见状,转身去找了傅函。
至于江迢?正在角落里觅食,就看到刚刚阴阳怪气的吊带女人被保安“请”走。
她就说吧,嘴上不积德,早晚会惹上麻烦的。
也不知道惹到哪个大人物了,诶……
如是想着,又低头觅食,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