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自己拿出手机晃晃,戏谑道,“我们都是正大光明地玩。”
“瞧把你吓得。”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江迢看着苏文莱远去的背影,有一种被调戏的无力感。
恰好这时林危阑发来消息,预约她下周末的时间,江迢眨眼,觉得时间未免太巧。
“去哪里啊……”
她最终还是屈服,毕竟对一个好动的人来说,孤独的周末是毫无乐趣的。
林危阑心知今早上发的消息起效,于是乘胜追击,“保密。”
“好吧……”
江迢本想把展馆一事拿出来和他商量,可听林危阑的语气,就知道他有计划。
思忖片刻,江迢还是先挂了电话。
下午的工作不轻松,江迢不得不收了手机专心工作。
姜温渔坐在办公室里,偷偷拍下两张照,对面那人回得也快。
展馆开放日那天,江迢还是舍不得地把门票夹进包里。
———说不定呢,行程没有这么满。
“去哪里啊。”
江迢坐在副驾上,难得没和林危阑呛声。
林危阑别过头,倾身靠近,江迢看着放大的脸急忙推了一把,“干嘛!”
“系安全带,怎么出来玩还不开心?”
把安全带抽出来扣好,林危阑停住,直直地看她。
少女慌乱低头,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没有。”
林危阑若有所思地坐回去,手指敲敲方向盘,没再说话。
江迢松口气,歪在车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树影斑驳,分辨不出目的地。
因为无聊,再者为了不去想心里的事,江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入门略有些熟悉。
“这是……?”
“苦荷项目已经结束了,带你来看看你的作品。”
林危阑替江迢解开安全带,指尖的触碰传来一丝凉意,江迢赶紧收回手。
悄悄蜷缩手指,少女刻意掩盖掉身体接触的不自然。
林危阑触及冰凉,从后座拎了件衬衫,先下了车。
“走吧,进去看看。”
男人背光而立,江迢抬头恰好和垂眸的林危阑目光相遇,她轻推了一把男人,“堵在门口,我怎么出去嘛。”
林危阑顺势让开,笑意盈盈看她红着耳根下来。
展馆陈列的作品都是有关梁施闻的妻子,夏荷。
“梁先生说,他的妻子太苦,苦了一辈子的夏荷应该被记住,至少有一处回来的居所。”
江迢跟在林危阑身侧,小声念叨,就像在讲解。
林危阑也煞有其事地点头,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诚然,展会作品无不诉说梁先生的痴情和爱,可,斯人已逝。
爱可以永恒,但生命不会,时间会阻断永恒,江迢叹气,往前走去。
林危阑抬起眼睫,凝视她毫无察觉离开的背影,眼神深邃。
林危阑知道江迢在感慨什么,但他们不会这样。
他不会让死亡变成距离,也不屑于失去她的生活和回忆。
毕竟,林危阑到死都会和江迢在一起。
“走了!往前看看吧!”
“嗯。”
但那些话,男人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