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馨姐告别。”或许是因为心情郁闷，白启超没有隐瞒的兴致，如实交代。

“嗯……”魏翰池看了看安静的谢芷馨，又看了看白启超：

“你的报酬每次都选择要理智水或者补差购买理智水，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小子的精神状态到底正不正常。”

“正不正常？”白启超看向还在叮嘱自己“要小心注意，凶手非常残暴”的谢芷馨尸体，得出结论：

“我很好，正常得很。”

这种状态对白启超来说刚刚好，还不到需要喝理智水的程度。

“我把馨姐抱上车吧，虽然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总归是一场相识，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说着，白启超把谢芷馨的尸体以公主抱的方式稳稳抱起，离开画室。

“小白，你是个好人。”

怀里，谢芷馨那张在左脸颊“长”出来的嘴巴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就此结束吧，不要再和那名凶手作对了。万一与他为敌，搞不好会落得和我一样的结果。”

白启超摇了摇头，目视前方：“要是每个人都后怕退缩，那馨姐岂不是白死了，之后恐怕还会有更多的无辜受害者。

“这仇已经结下，我一定会揪出那名超凡者凶手，还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

语毕，白启超已经走出画室，站在魏翰池开来的公车前。

魏翰池上前拉开车门，表情欲言又止，待白启超把谢芷馨的尸体放入后排座位后，他才说道：“你要不还是喝点理智水吧。”

白启超朝车内的尸体挥了挥手，听到对方的道别后，才看向魏翰池，说道：

“不用，我觉得刚刚好。”

……

告别了魏翰池，白启超回到家里把刚完成的肖像画搬上二楼储物间，正准备整理现有线索时，左手手背的皮肤底下传来痕痒感。

朝手背看去，只见一截如蚯蚓的条状生物在手背的皮肉底下蠕动，那生物的轮廓与纹路透过白启超的皮肤，清晰看见。

随着白启超的注视，那条形凸起的最前端开出一道口子，重复说道：

“叮咚！你老板找你！

“叮咚！你老板找你！”

“我都说了多少遍，她不是我老板，我们是合作伙伴，都是股东懂不懂。”白启超无语解释，但他知道以对方的“智商”，必定是理解不了。

它也就比那支误以为自己是录音笔的圆珠笔要好一点。

吐槽归吐槽，白启超立马离开画室，来到离家没多远的公交站，搭乘公交来到一栋带小区的复式公寓楼。

13楼，6号。

叮咚！

白启超按响门铃，很快，一名把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正式衬衫西裤的老人打开了房门。

“白先生，请进”

门口的老者朝白启超说道。

“福伯你好。”白启超向福伯点了点头，走进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