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碧华不知所措，只能木讷又小心翼翼，后又大胆地缓缓抚摸着余犹怜的背。

“没事，我就，就——”余犹怜深呼吸，接过李碧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眼泪，顺便醒了鼻涕，站起身道：“不用，我…可能刚刚那卸妆时没搞干净，把泡泡弄眼睛里了，我去检查下。”

李碧华起身准备跟过来安慰，因为她知道余犹怜说的假话，但是做人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的，此时她不适合过去，得给空间余犹怜缓解下。

缓哈，哭得有会的余犹怜情绪好了很多，又补上了精制的妆容。

“其实在家，化妆不用，你也…”李碧华没有说下去，她不想再让她多想。

可能到一定年纪，特别是她这样的工作，难以接受自己老态龙钟的样子，时刻保持美丽，保持魅力，哪怕卸妆也是在夜深人静，或者一个人在家休息，睡觉的时候卸掉，不过起床习惯性带妆。

李碧华想劝她接受自己，面对现实，但是她知道她不可能，就如余犹怜想劝自己，放弃爱江林，她自己不能接受他不爱自己，或者有目地爱，一样难。

所以李碧华干脆没有说话了。

“你要是实在不舒服，以后她们，不见就是，何必自我折磨，找不痛快呢？”李碧华劝解着。

“怎么不见，我还没争回面子，我要是不见，她们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没能力了，所以怕见面，我才不要她们这么想，所以我不止要见，下次我还得是隆重登场！”

“那你不得…”李碧华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觉得不知道这话会是打击还是鼓励，因为那样意味着她要找，更多更有钱的主接客，不然难以做到她刚刚所说的‘隆重登场’。

“其实你就…我们简单吃喝，买菜，不也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比较呢，你一比较不是中了她们的圈套！”

“圈套？我多大，你多大，你知道什么，我在外面混时，你毛都没长齐，你凭什么教训我？”余犹怜明显怒了。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刚刚话不是这样说的？这意思！？还是我听错了？误会了？”余犹怜质问着。

“我…意思是，我想我们简单生活，以后就这样，不管她们说什么做什么，过自己的生活，我只想说，就这样！”

余犹怜陷入沉思。

“你一直想我离开他，我可以啊！”

李碧华的话，让余犹怜喜出望外。

“那你也放弃那…事业，我们就简单吃喝挺好。”李碧华说出多年的想法：“我只想有妈妈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哪怕没钱，哪怕我的包全部掉皮，我其实不背包，布袋子提菜就可以了，再或者塑料袋子，我们可以…”

余犹怜的眼眶些许湿润，她动情抱了下李碧华，：“你确定认真的吗？”

“嗯！”李碧华重重点头。

余犹怜感觉这是唯一一次，走近彼此心里，让彼此拉进关系的一次机会，她不想放弃，但是要“工作”还是要女儿幸福（放弃渣男）的取舍？

这刻她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