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是清理不干净的。”

李越低着头，沉默着不发一言，眼中的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

“尚书大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方白伸了个懒腰，随后语气中带着几分懒散地说道，“我还需要跟其他人商议一下，关于李哲处斩的日子。”

对于李哲的死活，李越其实并不关心，他这次前来也只不过是为了镇国公府的脸面。

但谁曾想巡剑司竟然掌握了所有关于李哲犯罪的证据，按照大云朝的律法，李哲的死亡已成定局。

李越的心中满是沉重，他现在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思索了片刻之后，李哲抬起头来看向方白，眯了眯眼，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地问道：“方白，你到底是谁的人？”

“哈哈哈哈……”听到这句话，方白不由得摇头失笑，“尚书大人，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作为巡剑司的大巡捕，自然是巡剑司的人。”

李越闻言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深深地看了方白一眼，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走到庭院的转角处的时候，还碰到了刚从外边回来的周青，两人并没有打招呼，只是擦肩而过。

周青回过头，看着李越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他驻足了片刻，随后朝着大堂走去。

不一会儿后，大堂之中。

周青看着躺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方白，皱起眉头问道：“方白，听说你将李哲抓进了地牢中。”

“嗯。”方白正在闭目养神，闻言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你太鲁莽了！”周青蹙起的眉头更深，语气之中带着些许不满，“李哲再怎么说也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深受镇国公的喜爱。”

“你这样做，就不怕给巡剑司招来麻烦！”

“周青，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方白睁开眼睛，看向周青的眼神中带着不屑，“李哲罪行累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能抓他？”

“证据，你哪里来的证据？”周青闻言一愣，不由得问道。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渠道。”方白漫不经心，语气带着些许嘲弄地说道，“周青，你跟我属于同一级别，我可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

“无论怎么说，你这次抓了李哲，镇国公府的人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周青依旧固持己见。

“周青，这里是巡剑司，我是巡剑司的大巡捕，抓捕罪犯是你我的职责。”方白站起身，眼中满是锐利的锋芒，“我所作的一切皆都不愧无心，不需要害怕任何人的报复。”

“可是……”

周青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方白却懒得再和他废话下去了。

“周青，我真不知道巡司令看中你身上哪一点了？”方白摇了摇头，“做事不够果断，总是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