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德安斯好歹听懂了他说的话,嘴里吐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带着极度的茫然。发生了什么?我偷东西了?他是说我偷了那条大金链子?
那汉子以为他想耍滑头抵赖,这样的小鬼他在这片贫民窟见的多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一个比一个狡猾,甚至有些机灵的稍不注意他就像鱼一样从手中溜了。所以他也不屑跟他废话,大手一挥,身后那两个刑警就押着他去了警局。
在上那辆噌亮噌亮的警车时,他借着车窗,看清了自己现在的脸。黄种人,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黑发黑眼,脸型五官倒是很端正,就是肤色发黄却脸色发白,瘦得像一片焉掉的菜叶子,确实看起来一副又坏又怂的样子很可疑。
接着让他想唱凉凉的事是,本地法官断案及其敷衍,他被审讯的时候法官看都不看他一眼,大笔一挥就确定把他关进去,估计他跟那个汉子警察一样,对这种贫民小孩行窃的案子司空见惯,一个个审太麻烦,效率也低,全部有罪的准确率高达百分九十,剩下的百分十他才不管呢。
但把店长喊过来清点失物时,店长万分肯定地说还少了四百万苏里和一个戒指,坚决要求赔偿。德安斯一听这可了不得,心说这总共是多少钱啊,不是店长你看我像赔的起的样子吗?我好像连吃顿饭都成问题啊?
法官还是没抬头,动了动下吧示意旁边的警官去查查他的户口,看看是那个不幸的人家要背上这笔债务倾家荡产。
结果二十分后,查户口的警官匆匆跑回来,手背一抹汗再对法官鞠了一共说:“没有查到任何信息,”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他甚至连名字也没有。”
这时候法官总算看了他一眼,德安斯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脸。就一普通小老头。
小老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德安斯不答。心里想我也不知道啊。
黑户多为私生子,还有其他不法渠道例如人口市场之类,看这孩子倒真像没有名字,进监狱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难道成天叫编号么?
法官点点头,说你以后就叫德安斯了。
他没想到穿过来连个名字都要现取,而这个老头更没想到,要不了几年,这个他随口取得名字会响彻整个里菲大陆。往后的日子里无数人们默念着这三个字祈祷,其虔诚宛若向神明乞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