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其他几位大臣着急呀!皇帝你怎么能夸下海口呢?
万一,沐王爷狮子大开口,你说怎么办?你是办还是不办?
为了避免皇帝下不了台,江侍读正想开口。
可谭安俊也不是吃素的,他等得就是皇帝这句话,怎么能让姓江的破坏。
他腾地站起身,不让任何人有说话的机会,躬身谢恩:“谢主隆恩,臣代凉州府百姓先谢过陛下。”
昌兴帝顿时心里冒出不祥的预感,心里突突直冒凉气,怎么办?刚才那话他能收回来么?
“臣此次进宫,正想跟陛下说说这事。”
“哦?”果然,难道是问他要钱要粮?
昌兴帝心里想着等会他无论说什么,他都一口拒绝。
“先皇曾下旨让臣承了爵,当初因臣和父王先后失踪,沐王府的产业一直是先皇不辞辛劳在帮我打理,臣在心里是万分感激,这会儿臣回来了。”谭安俊抬头直视昌兴帝,“臣进宫是想烦请陛下将沐王府的产业、臣母妃的嫁妆以及原先封地十多年的赋税,都统计核算一下,尽快归还给我们沐王府。”
站在殿内的几人闻言倒吸了口冷气,这笔巨款有点骇人,本是一本巨账,再加上十数年积累,这笔惊人财富陛下舍得拱手让人?
这会昌兴帝确实不舍得,他此时坐在御案后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谁他嘴贱
一高兴就有点得意忘形。
他懊恼的巴不得刚才的话从没说出口,踌躇半晌寻找合适的理由,不知怎么拒绝。
但至从当了皇帝,拖字诀打太极都运用的不错。
“沐王啊,”昌兴帝叹息一声:“先皇在位最后十年间,大盈朝这片土地上每年都在上演着大灾小祸,每年拨款赈灾都是一大笔支出,国库一直勉强支撑着正常的朝庭运转。
特别是最近四年间,国土大面积干旱,灾情持续三年之久,赈灾加重支出翻倍,赋税又收不上来,国库早几年便支撑不住,连年赤字。
去年北方白灾,南方洪灾,两面夹击,朕只差点就被打击成了纸片人,去年边境的军需粮草都是由少府出的银钱。
朕的私库也几乎被掏空,库房里面如今都能跑马溜耗子了。”
“陛下!”
谭安俊不耐烦听他诉苦,打断昌兴帝的絮絮叨叨,哭穷当谁不会?
“我原本封地在永州,虽说不是最富裕,但也不贫瘠,本可安心躺赢。您登基以来为国本各种改革,只要对国有利,于民有利,臣都不会反对。”
昌兴帝不懂躺赢是什么意思,结合沐王的话,大概意思他懂。
话说的漂亮,虽然不会动摇他拒绝的意志,但至少此时他心里舒服,为了改革他不知撸了多少把头发,再如此下去,他都不用怀疑现在他已经离秃顶快不远了。
谭安俊没管昌兴帝心里怎么想,他话锋一转:“但是,凉州府太过荒凉,面积虽广袤,但人口却不及永州郡的一半,陛下,您让臣怎么在此地开展工作?没钱没粮日子没法过,凉州府府衙臣相信陛下比臣更清楚,他们那是什么状况。
何况,具体凉州府在这三四年的天灾面前,到底变成何种模样谁人也不知,状况可能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