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正义言辞,沈以沫顿时有种胸怀坦荡,无视男色的正气!
纪淮安眸光闪了闪,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可听到沈以沫说了这番话后,脱衣的手变得犹豫起来。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况且都有两个孩子了。
眼睛一闭一睁,不劳沈以沫动手,他脱下了最后一件外衣。
“背我擦不到,麻烦你了,其他地方,我自己来。”
他抬动双腿,挪动身体,将宽厚的背曝光在沈以沫的视线里。
算起来,这还是沈以沫第一次给他擦身体。
男人的身材很好,猿背蜂腰,手臂极其有力量感,只是几月不见天日,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变得白皙,宽厚的背部有着几缕交错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他垂着头,原本强大的人,此刻就像是需要人照顾的孩子一般,没人知道纪淮安此刻想法。
沈以沫原本心里还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在触及他背上的伤疤时,一滞。
手里的毛巾已经凉透,她回过神,飞快放进热水盆里,又拧了出来,透着冷气,热乎乎的毛巾就这样贴在男人的肩头,缓缓擦拭而下,轻柔的触感伴随着温暖的湿意,舒服的能让人暂时遗忘一切烦恼。
纪淮安的身体轻轻一颤,唇瓣抿起,眸色复杂。
“你现在别想太多,我会照顾好两个孩子的,至于家用,你的补助足够撑一撑,等到来年,国家的政策在变化,活人不会让尿憋死的,日子也会变好,到时候带你去省城检查检查,说不准还有办法治疗。”
当初纪淮安负伤进医院,因为爆炸,大腿粉碎性骨折,并引发血管破裂,虽然经过手术,可双腿失去了知觉,无法走路。
现在国内康复治疗技术还有所欠缺,沈以沫琢磨着以后再去看看,说不准还有挽回的余地。
纪淮安点头,没想到沈以沫会说出这样的话,两人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更多的是凑合过日子。
心中触动,却没有太放在心上,军区的医院都无法医治,还能有什么办法?
手脚麻利地将他的背部擦干净,又拧了一把,递给他,并把水盆放在他能触碰到的位置。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去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纪淮安的许多衣服都是部队带来的,不比俩孩子,长得快,从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好。”
男人暗哑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
年三十的前一天,纪淮平乘坐吉普车从部队回来,带着大包小包,各种年货,可把龙凤胎给高兴坏了,围着他跑来跑去。
纪淮平逐一抱了一遍,并取出包裹里的糖果,递给孩子们。
前来找龙凤胎玩的地瓜和土豆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幕。
“这是地瓜和土豆吧?一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来,伯伯给你们糖吃。”
抓了一把糖,刚递上去。
“给什么给!白瞎了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李梅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朝着俩孩子呸了一声。
“你们妈拿了我那么多钱,连颗糖果都舍不得给你们吃吗?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