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心中颇有些无奈,暗自感慨自己遇到的女人为何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
阿九已经转过身去,临走前特意拍了拍白瑾的肩膀,先前的杀意仿佛不曾存在过。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不要再深更半夜跑到别人房间里去,被我抓到,要你好看!”
声音还在空中飘荡,人已踩着蛛丝迅速远去了。
白瑾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怔怔的望着她先前蹲坐的地方。
半晌过后,他上前两步,在同样的地方蹲下,口中念念有词:
“要摘朵什么样的花,才能让圣女满意呢?真伤脑筋呀...”
脚下一片小小地方的杂草被清了个干净,泥土之上,分明有一排手指抠出的娟秀小字。
悄无声息的运劲将其抹去,白瑾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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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阿七悄无声息出现在二人先前所处之地。
她灵识一动,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蜘蛛自行从周围爬了出来,并在地上组成一个个文字的形状。
“不·要·回·来...”
“逃!”
小蜘蛛似乎有些脆弱不堪,在不断的聚合与分散过程中便大片大片的死去。
阿七歪着头站在原地,伸手一招,小蜘蛛们得到旨意,赶忙窸窸窣窣沿着其小腿向上攀去。直到没入裙摆之下,不见了踪影。
她右手托腮,兴奋地咬着一根手指,一双眸子越来越黑,直至再无一丝眼白。
“我的好妹妹...你的小辫子,被我抓到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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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干活!”
清晨时分,九一三一艰难地从榻上起身,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头昏脑涨,险些便栽倒在地。
摇了摇头还是强忍不适来到屋外,沿着屋舍来回踱步,同时手中提着一枚铜锣,不断地用力敲打着。
众杂役稀稀落落地从草房中走出。
程诺迎着阳光抻了个懒腰,看向一旁的白瑾,笑着打了声招呼:
“早呀小哥!”
白瑾看着男孩没心没肺的笑脸,不知怎的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哎呦!干嘛打我!”
程诺捂着脑袋,委屈巴巴。
“想打就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想了想又勾勾手唤男孩过来,小声问道:
“小鬼,我问你,你爹是去世了,还是失踪?叫什么名字?”
男孩低下头,小声道:“我...我爹叫程义...五年前,他叫我在破庙附近等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小哥问这些做什么?”
“哪个义?义气的义?”
程诺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白瑾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自己当然是在名册上看到的。
自己虽非过目不忘,昨夜所见洋洋洒洒一千多个名字中,也不乏程姓之人。
问题是你爹名字后面被人画了一条小蛇,自己想记错都难!
若是巧合的话还好,但…若不是呢?
自己虽从未见过那个男人,却可以从小孩子的口中大致勾勒出那是一个有些唠叨,又极富正义感的人。
他会平白无故扔下不到十岁的小屁孩跑来当杂役吗?
白瑾用力搓了搓小鬼的头,若有所思。
“九五二七!别愣着了,阿九圣女命你去镇上采购,晌午之前务必回来,否则打断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