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诺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老妪点点头，看向程诺。

男孩虽然仍旧一身破烂衣裳，但经历了昨夜的洗筋伐髓之后，早已脱胎换骨一般。

此刻的他洗净了满身的污垢，露出底下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唇红齿白，目光清澈。

他虽然低着头，时不时偷瞄向“十二”姑娘的小动作还是被老妪尽收眼底。

老妪笑了，布满褶皱的脸似是干枯的树皮。

她笑得意味深长，缓缓道：

“老身无意探究尔等的过去，既入我大雪山，今后便是自家人。

尔等虽为杂役，但表现优异者，未尝不可随我等入住圣山，习得无上妙法。与圣女交谈这类小事，自然也非是什么不可触犯的忌讳。

小娃娃，若是要你日后追随小十二，你可愿意呀？”

“愿意！”

程诺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一旁拼命地点头如捣蒜。

白瑾隐隐从老妪的表情中察觉到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妥，无奈眼下所知信息太少，根本无从推敲。

老妪满意地点点头，伸出手朝远处招了招。

一名蓝袍男子快步跑来，身形略显富态，来到老妪跟前单膝跪下，埋头拱手道：

“九一三一拜见姨娘。”

老妪不动声色，微微抬了抬手。富态男子赶忙起身，自腰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十五枚木牌，一一分发给各人。

白瑾看着手中巴掌大小，普普通通的木牌，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九五二七。

老妪道：“大雪山非是与世隔绝之地，木牌乃是尔等出入洞天的必备之物。

过去的名字已不重要，从今往后，木牌之上所刻的，便是尔等的名字。”

说罢指向曾涛，继续道：“此人哗众取宠，不堪重用，入苦力院。

这个小娃娃还算机灵，便入勤务院吧。

好啦，带大家去取衣裳。孩儿们，随姨娘回圣山罢。”

一众莺莺燕燕随着老妪渐渐远去了，阿九临走前似乎看了看自己，神情复杂。

白瑾看着前方带路的‘九一三一’陷入沉思，既然大家都是数字，那么‘狗奴’又代表什么呢？

“那个...这位小哥，你...你好，嘿嘿...”

“不敢当，叫我九五二七就好。”

“你不要过来啊，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是你的对手...

喂，那个什么多吹箫，你是多少号？”

白瑾阴阳怪气道。

庄强尴尬一笑，“是多情箫！还有，姨娘说啦，名字不重要，我现在的名字是九五二八...”

程诺知道白瑾在气自己自作主张偷偷跟来，见他不理自己，挠挠头道：“那个...小哥，我能看看你的牌子吗？”

白瑾虽然面色不善，但还是取下牌子递了过去。

程诺伸手接过，略微皱眉，随后又把自己的牌子递给白瑾，“果然...不一样的，小哥你看，我这块牌子，看这里，像不像...一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