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广告与先前那个简直是天差地别嘛！李志强与王春雷、林太平二位厂长谈话过后，他对现状感到迷惑不解。

不论是后世的成功范例或是卫生巾的功能性，无一不在昭示，中国对这种物品有着巨大的需求。但现在，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冷淡呢？

张杰在黑省级工业厅的季度会议上，看着厅长一行人离开会议室，他悠哉地喝了口杯子里的茶，随后对同伴说起：“看见了吧？这就是换领导、轻信孩子言论带来的结果。我们在电视台砸了不少钱打广告，却换来了空洞的成绩单——卫生巾还是没卖出去。”张杰满腹委屈地向黑省级工业厅众人阐述道。

对于这次因李志强之事遭受的罢官事件，张杰一直愤愤难平。他的潜意识里认为，工厂滞销不是自己的责任；这是商业部门的事情，也可能是因为产品质量不行，无人问津。

罢免之事让他窝心的是，他在任期间引入的供应商被大量清除，那些行贿的也都开始埋怨。卫生巾广告已登台亮相，却仍一败涂地。如果不借此机会说点什么，恐怕他就快憋疯了。“我们投入大笔钱财，却像是把钱扔进了黑洞。一块石子投入水面都能掀起波澜，可我们的广告一分钱效果也没见到，浪费的是国家的公款啊！黑省份本身就穷，经得起这种折腾吗！”张杰满脸不忿，甚至有些夸张地继续，“以前就说我不行，换成林太平接手厂子，现在又如何？生产出的产品即使白给都未必有人感兴趣，仓库里堆积如山，长时间放置只怕都将成为废弃品。”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呀！我也听说了这事，据称林太平这两天脸色发绿，整天应付上头的追问销售情况，一点回应都没有。上任前他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提振卫生巾厂，不会损害咱省的声誉。结果到现在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没错。他曾承诺更换精英团队提升销售额，可现在这么多时间和资源耗费了，仍是徒劳无功。就跟老张所说，那种产品根本没有人要，哪户女人会买那样的东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感慨万分。

面对林太平，工业厅的张杰等人无不是怀有敌意的。原本张杰在那做得如意，手底下部门的亲属也过得滋润，拿高额薪水且无所事事。然而林太平这位，派出去后竟是毫无保留地淘汰了那些亲信员工，实则不会处世之道。

张杰和他的几人言辞愈发激烈，最资深且临近退休的陈解放听来颇为刺耳。陈解放满腔不满，出声反对道：“张杰，你们几个只听片面之词。省的合资公司电风扇厂效果很好，听说销售大好，听说已经预定了到明年四月的订单，还有持续的增长。卫生巾厂刚开始投放广告，热销也需要时间，你们这般论断显得有些极端。”

即将卸任的陈解放本是正统军人，对张杰平日里十分反感。此刻听闻对方指责林太平，顿时为之一愤，挺身而出说道：“快退休的老人，你们有什么权利介入我们的讨论？这是我们的私事，与您毫不相干。去忙自己的事情，莫打扰我们的乐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