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上,一艘官船向南航行。
陈继铭站在船头,迎着南风眉宇舒展。
七年了,终于可以离京回家乡一次。
陈继铭三十一岁,依然身姿卓然,俊美出尘。
这些年困在朝堂,二弟领兵出征,作为家人,必须留守京城。
这一守就是五年。
大爷爷去世了,陈继铭上了折子,同父母回家奔丧。
这让魏渊很无语。
这是你大爷爷去世了,不是你亲爷爷去世了,你不用回去吧?
陈继铭说的很简单,父母年纪大了,他不放心父母独自回乡。
魏渊就不明白了,你家老三他可是没事干,闲人一个,陪你父母奔丧不行吗?
看陈继铭幽怨的眼神,他可是七年没有离开京城。
魏渊………
我比你还早三年来京城,我委屈了吗?
两人没有谈妥,陈继铭一气之下,找魏启去了。
我想回老家看看,你批不批?
魏启看了一眼东宫方向,陈景铭在那里教导皇孙呢!
魏启特别好说话,“去吧去吧,给你三个月假,你看怎么样?”
陈继铭笑了,“皇上如果无聊,可以跟景铭多聊聊。”
魏启心领神会,他确实无聊了。
陈继铭假期到手,收拾行李,带着父母回去奔丧。
陈弈铭………
“大哥,我也要回去。”
陈继铭拒绝了,“京城事多,再者,老家来的人都还没走,这次一起回去。”
他俩守三个月孝就行。
这是侄孙该有的守孝制度。
不管两个弟弟幽怨的眼神,陈继铭安排好一切事务,第二天带着父母妻儿走了。
魏渊………
他真不想陈继铭离开,陈继铭在京城,景铭安分守己,他真怕继铭一走……
陈景铭给他把天捅个窟窿。
回头看他爹兴致勃勃的去找陈景铭,魏渊一阵头大。
魏渊怎么都没想到,是陈继铭为了报复他不给假期,出主意让魏启找陈景铭。
反正京城天塌下来,与他无关,顶多就是太子费心费力。
陈继铭日夜兼程用了半个月就到了墨阳地界,更换车马回了青云县。
陈家村,陈柄修丧礼已经过了,一共停灵七天,天气又热,看了日子就下葬了。
陈贵山父子回来,只能去祖坟上香祭拜。
还有贵明等族人,去京城参加陈弈铭婚礼,没在家的人全都没能赶回来参加葬礼。
陈继铭那头不提,咱说陈景铭。
魏启听了陈继铭提醒后,就去找陈景铭。
陈景铭挖挖耳朵,“皇上想做一件对朝廷有意义的大事?”
魏启点头,“景铭,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提出来,朕看看可不可行。”
陈景铭………
陈景铭同情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太子,有皇上这样的父亲,真是太子的福气。
陈景铭哪敢胡说八道,太子已经忙的脚不沾地。
要是说了,皇上搞一半撂挑子了,还得太子干。
魏启回头看到太子,也不催了,就是每天来烦陈景铭。
陈景铭无奈道,“您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帮太子处理奏章,现在正是夏收季节,皇上对这些应该上点心。”
魏启才不想看奏折,太无聊了,“朕来找你那什么的,朕,请你去看歌舞,碦喇汗舞姬跳的西域舞蹈。”
陈景铭回头看看魏谨熠几个,把魏启拉倒一旁,“皇上,您在等一天,臣回去就给您写奏折,如果看不明白,找那些大臣帮你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