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国公府,张询神情恍惚的回了自己院子。
他母亲死了,他只知道是病死的。
母亲家里没人了,听说本来有一个舅舅,也战死沙场。
舅母怀着孩子也没生下来,一尸两命。
舅舅战死不到半年,母亲就病死了。
现在,陈继铭把当年事查了出来,原来祖母跟闵姨娘两人下的手。
她们其他母亲孤女没有娘家人撑腰,下药害死了他的母亲。
张询妻子看到夫君失魂落魄的回来,不由大惊,“夫君出什么事了?”
张询张张嘴,好一会儿拿出陈继铭给的证词,“我母亲可能不是病死的。”
世子夫人展开证词看了一遍,一脸震惊。
“这,后宅阴私手段,真的防不胜防。母亲当年没有外祖母教诲,对这些阴私手段不了解。”
张询眼圈红了,“我当年还小,怎么会想到,父亲他知不知道?”
他夫人也吃不准,“夫君,既然有人证,可以诈她一诈。”
张询抬头看向妻子,“今天早朝,有人把老二参了,告他二十年前玷污良家女子,女子悬梁自尽。
还有,老二还收人银子,插手官府办案。还有,他放印子钱,皇上已经让金吾卫查证。”
世子夫人听傻了,张老二竟然如此胡作非为?
“老二跟我们没分家,他犯的这些罪,劲国公府也保不住他吧?”
张询苦笑,“何止,劲国公府这次栽了。就是苦了你跟孩子,要被劲国公府连累了。”
张询妻子脸色一白,道,“还好,璇儿已经出嫁,陈家不会不管她。”
张询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亲家兄弟检举的张老二。
张询妻子忽然道,“不管劲国公府如何,夫君可是要向闵氏问罪?”
张询点头道,“我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当然要闵氏认罪。”
一个小妾姨娘,一个庶子,生生回了劲国公府。
不给他爹心头捅两刀,他会睡不着觉。
张询去找了劲国公,先是说了老二张闵的事,
“爹你总说老二安分守己,他可太守己了,仗着劲国公名头无恶不作,这就是你心爱的女人给你生的好儿子?”
劲国公黑着脸,他是教子无方,没想到闵氏如此毒妇。
“事到如今,你说怎么办?陈家三子娶了璇儿,转头就把矛头对准了劲国公府,这就是你选中的好亲家?”
刚嫁了孙女,这才几天啊,陈家就把劲国公府给捅了。
张询冷笑,“当时我就说了,不要算计陈家,是老二自大又无知,你又不让他去陈家赔罪,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说到底,爹你不该反思自己,怎么养出老二那种自私又贪婪的儿子。”
劲国公………
张询拿出陈继铭给他的证词,“还有,我母亲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真相?”
劲国公不解,“你母亲是病死的,你不是亲眼看着她咽气的?”
张询红着眼睛怒道,“是,所以我才没有怀疑过,直到今天,才知道,我娘是闵姨娘下药害死的。”
劲国公忽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张询展开证词,“这是当年伺候我母亲的丫头亲口说的,她说,闵氏下药害我母亲,祖母知道了,还给她扫清首尾。”
劲国公抢过书信看了一遍,里头写的清楚明白。
劲国公跌坐在椅子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娘虽然不是我中意的女子,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发妻,我要是知道,绝不会允许闵氏害她。”
劲国公年轻时多上战场,妻子在家孝敬母亲,打理家业,闵氏他本已经放下了。
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酒后乱性,跟闵氏混到一起,他只能把人抬进门。
劲国公让人把闵氏叫来,把证词扔给她看。
“闵氏,你有什么想说的?”
闵氏手拿证词,慌乱否认,“国公爷,不是我做的,夫人不是我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