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街上来的这达官子弟,遇人便是抛下纹银十两,也不言语,只是高骑与独角金鳞兽之上,所过之处,自有铁甲卫士在前开路。
端的威风凛凛。
街道之上,多的胆怯者早早关闭大门,板子堵上窗口,却是连个光亮也敢不留。
唯有些不明事理、消息闭塞的小商小贩,急急忙的收摊躲避。
如此一来,清楼倒是成了这福临县中最坦荡无畏的商家。
“店家,上你们家最好的酒、最好的包间、最好的姑娘,爷们今儿有大事要做!”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街上的撒钱少年。
衣着倒是华贵的紧,银丝绣蚺黄金袍,只可惜是个纨绔。
赵老鸨来的更是及时,忙不迭的小跑至前厅,脚步虚浮,一个趔趄,硬撑着没跪下,脊梁前倾的同时,说话倒是硬气:
“抱歉这位公子,清楼姑娘不接客,只舞曲,若是想寻得个快活所儿,出了门往右转,走个三五步便是娼馆,随你做的什么,都不打紧。”
“你特妈的,敢这么和公子说话?!”
话音刚落,随从却是三五步跳上前,灵气雄厚,掌风竟是压的赵老鸨砸穿地板,头破血流!
“玛德,还有你,没见到我家公子,还敢特妈在这坐着吃饭,你特妈是不是找死,啊?!”
另一随从还未上前,却是没使用术法,只是言语上的挑衅。
言清风却也不恼,权当没听见,自顾自饮酒作乐。
华贵公子倒是和善,和善微笑。
“无妨,普天之下,岂有不让人饮食这一说,老鸨把那跳舞姑娘带上楼,再找几个姑娘,本少爷要亲自享用。”
赵老鸨何敢不从,却是送人上楼,才敢与言清风诉苦道:
“言公子,清儿姑娘被人,被人......”
抽泣着,泪珠儿落得紧密,跟血混在一块,形似水墨。
可惜,言清风并无半分动作。
一个娼馆改的酒楼,回归本行怎么了。
没事儿,别管他人的闲事。
这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呀!
起初赵老鸨提醒若是理解为善意倒是无妨。
只是一个明知是大人物驾到,又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老鸨,面对这摆明了是大人物并不过分的请求竟敢拒绝?
拒绝也就罢了,竟然又跑去跟自己求助。
言清风又不真的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地球上混了二十三年,还能连这点道道都摸不清?
下套下到自己头上,玩呢?
掐个诀儿,唤起飞剑,言清风转身便走。
想玩?
自己玩去吧!
尚未出门。
砰!
一声重物坠落。
她死了。
也许是抵抗恶行,也许是单纯的被推落护栏。
她死了。
“哈哈哈,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解下腰间黄玉,施个法诀,黄玉竟是融入土中,见土即长,顷刻间,便是化作一十丈巨人!
却见巨人拱腰形似举重,小臂关节之下,完全与清楼地基融为一体。
稍一用力,连带地基与楼墙,竟是整个被高高举起。
整个清楼,随着巨人膨胀的身躯而拔高。
于此同时,言清风整个人更是脚踩灰剑,左支又闪、右手手腕处青玉镯子光芒大盛,青光一闪,只一瞬,竟是将清儿的尸身收入镯中、左手掐诀,一道青光自葫口射出,仅一击,竟是将整个清楼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