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想的很好,处理的也很是妥当。
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吕家的颜面!
我吕家买来的人,我吕家的奴婢,竟然敢偷偷溜走?
若是不能惩罚他们这两个贱民,若是今天不能把人带回去,若是不给你这个县令一个教训。
那吕家的脸面何在?
吕家的威严何在?
吕家的面子,可比一个奴婢重要的多!
吕亦安冷笑一声:“大人断案,就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清事情原委吗?”
此言一出,李修心中察觉有些不妙。
他隐隐感到,今日自己和稀泥之举,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已经给了吕家台阶下,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
吕家公子为何不下这个台阶?
“你此话何意?”
吕亦安拱了拱手:“大人容禀。”
“不久前,我外出游玩,无意间撞见陈妙妙沿街乞讨。”
“我见她可怜,便善心发作,将她带回南远。”
“我本想给她一些银两,让她自行回家,可她非说感念我的恩德,要做我的奴婢。”
“当时,南远县县令王大人就在现场,可以作为人证。”
“我见陈妙妙态度诚恳,就点头答应下来。”
“可王大人觉得此女眼神闪烁,似乎不是善类,于是建议我与她签下契约,买卖文书。”
“以防日后出现什么差错。”
“没想到啊……”
“这个女人还真是图谋不轨!”
吕亦安指着陈家父女,厉声喝道:“他们父女设下圈套,刻意接近于我。”
“其目的,就是为了潜入吕家,内外串通,盗取吕家金银!”
“李大人,我要状告陈家父女行偷盗之举!”
陈妙妙脸色一变:“你胡说,你胡说!”
“我何时偷盗你们的钱了?”
砰!
李修拍了一下惊堂木:“不得咆哮公堂!”
大喊大叫没有意义,人证物证才是关键。
……
大堂外。
曼珠沙华皱了皱眉:“这县令明显是在和稀泥,给吕家台阶。”
“他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陆北冷笑一声:“一个草民,一个奴婢,哪有豪门的脸面重要?”
“且看李修如何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