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国,太宁年,京都,冬日
为何,为何明明只差一步我便能够与他相守一生,他怎会这样对我,儿时他明明对我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今日是礼部尚书之子林庚与户部侍郎嫡长女许亦蕴大婚之日,刚从许府接亲至尚书府。尚书府厅堂里宾客盈门,喜气洋洋….
礼成过后,许亦蕴坐在铺满红枣桂圆的大床上,刚想将头盖掀起就被身旁的丫鬟出声阻止:“姑娘,再等会吧。”许亦蕴不耐:“还要等多久啊,这冠压的我难受,还有,你怎么还叫我姑娘!”,身旁丫鬟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是,夫人。”丫鬟将盖头摆正:“夫人,我出去寻点果子填填肚子吧,劳累一天了。”许亦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去吧,拿些不太甜腻的。”
许亦蕴坐不住了,顶着红盖头站了起来,看不见路也不敢走动。这时听见了开门声,许亦蕴边揭盖头边说道:“这么快,都没能有一刻钟呢”,刚看清来人,自己腹部就被一把匕首插入,还未唤出声就被疼痛充斥着大脑。
许亦蕴倒在她与林庚的新房里,身旁一大片黑红的血迹在告诉她,她马上就要死了,腹部刚刚被插入的匕首又被拔了出来。黑衣人擦拭刀上的血渍道:“许小姐,要怪只能怪你没办法留住林少爷的心,若宁公主中意少爷,你却不识好歹”。她闭上眼睛,腹部的疼痛让她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眼泪从眼角滑落,耳旁的声音越来越弱。
“死了没”一蓝衣女子走到她身旁,用脚踢了踢许亦蕴的脑袋,她睁开无力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女子的身影。“公主”黑衣人跪下行礼。“这血都流了满地了,还没死,真是贱人命硬”
公主身旁的婢女搬来凳子,让公主坐下,低头看着许亦蕴:“不知道你怎么把庚朗父亲母亲迷成这般,死活哀求数月,都没能说动解除与你的婚约”。若宁公主,许亦蕴在回京后曾从堂妹嘴里听说过这名字,若宁公主的母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德妃娘娘,是圣上的二公主,母妃得宠,若宁公主行径自然跋扈,连大臣之女也敢随意杀害,丝毫不害怕会有什么后果。
许亦蕴突然明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回京后林庚态度冷淡,甚至叫丫鬟传信让我主动退亲。许亦蕴还未深究林母就上门同自己说:“蕴儿,这是庚儿身旁的贱婢痴心妄想,你可别理会,庚儿定是要娶你为妻的”,面对自己母亲的昔日好友,许亦蕴丝毫不再怀疑。
黑衣人将匕首递给公主身旁的婢女,婢女抽出干净的帕子绑在握把处再递给公主,公主接过匕首,弯下腰将匕首刺到许亦蕴胸口处,胸口肉厚,刺入一寸血便染红了喜服,让大红色的喜服颜色变得更深了。
“庚朗说,让我随意处理你,我想,觊觎我的男人,还妄想嫁给他,那,只能去死了”匕首直直的没入胸口,许亦蕴耳旁传来空鸣声后再也没了意识。
若宁公主看着插入许亦蕴胸前的匕首,拿着婢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血迹,“你处理了吧”,公主抬眸对黑衣人说道,“是”,说罢便去寻找杀害许亦蕴的“凶手”。
“蕴儿,蕴儿,你可算是醒了,快要把母妃吓坏了”许亦蕴睁开双眼,看到媛贵人连忙端起药碗:“蕴儿,再喝点吧,别又再昏过去了”婢女扶起许亦蕴坐起,她接过药碗道:“母妃,我自己喝就好”。
这是许亦蕴在这具身体上的第三天了,刚醒过来时就浑身无力,原主的记忆一下子充斥脑海,让还没恢复的身体又昏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苦药。
待第二日苏醒过来,才慢慢梳理清楚,原来是自己死后,竟然穿到了当今皇上的女儿三公主,这种只在乡间话本上看过的故事现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