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香阁,是都城最有名气的馆子,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在这个地方吃饭消费。满香阁,也不是普通的饭店,也不是制作餐饮的地方,而是餐饮娱乐一条龙服务的大型综合服务场所,规模占满了一天整街,吃喝玩乐耍把式卖艺典当赌博。只要你能想到的吃喝玩乐,基本都有。
今夜,苏戈青坐车到了这里,刚好是夜幕降临,整条街就立马灯火辉煌起来,这华灯初上的感觉,让人沉醉。
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就到了满香阁,而满香阁的规模,比旁边商铺的五六个体量还要大。三座九层的楼阁重檐飞叠勾栏画柱,中间拱卫着一座十一层高的主楼,那是只有朝廷二品大员才有资格进去消费的地方,任你是家财亿万挥金如土,官级不够二品也进不去。当然,如果你是个平民布衣,那你连旁边三座九层楼阁也没有资格进,因为门口有保安,保安要查验你的资格,一个是你的财富过百万,或者你是官级够五品才能有资格进去消费。
没有这两样,那你就只能站在大门外面看两人高的汉白玉狮子,那雕工也是史上罕见的,经常有各国学习石料雕刻的人群聚集在这里观摩学习。
苏戈青的马车刚停到了满香阁的门口,就有一个人十七八模样的小厮围了过来问到:“敢问这是苏戈青大人的车吗?”
“正是。”为苏戈青驾车的马夫回答道。
“小的正是在此恭候苏大人的,恭迎苏大人下车。”这小厮一边说,一边搬来了下马凳,放在了苏戈青下车的位置。
苏戈青跟随着小厮通过了门口的门卫,径直去了满香阁顶楼的包房,这间包房门口有几名侍卫把守着,其中把门的一名侍卫看见小厮领着苏戈青走进,赶紧把包房的门打开,做出请的手势,把苏戈青让了进去。
屋内,相国鲍叔正站在门口站立着笑脸相迎,看样子像是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苏戈青连忙抱拳,笑脸相迎到:“贵客到来,今晚一定喝个痛快,苏大人快往里面请!”
而相国鲍叔身边站着一位黄衣青年,此人看见苏戈青进了屋,连忙从跑到了上座的位置,用袖子把上座的座椅麻溜的擦了一遍,一边擦一边说:“苏大人您这边坐。”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义子,名叫柯尔匠,是自己人。别看此人身材瘦小,但是手艺精湛,最擅长珠宝首饰的工艺制作,珠宝生意上的事情,刚好可以一起聊聊。”相国鲍叔热情的介绍着,但是笑不达眼底。
“相国您客气了,如此盛情招待,苏某感激不尽。”苏戈青一边回答,一边跟随着相国鲍叔二人就坐,眼睛很自然的撇了一眼为自己拿衣袖擦椅子的柯尔匠,心想这相国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身边尽是一些迎阿巴结、善于表现的小人。
苏戈青带上来的两位随从,也自然而然的守在了包房的门口。
坐下之后,苏戈青不由得打量起这间包房来,一进两开的包房从地到顶全木包装修,连柱子和家具陈设都是同样的木材。仔细看木色红里透着金光闪闪,显然没有上千年的树龄的木材是绝对无法映射出金色光泽的。苏戈青家族常年做大宗物资买卖,眼光是有的。木材界素来就有的说法:五百年的金纹,一千年的金光。
两开的房子进门的这一间是供客人们休憩喝茶等待的客厅,迎门一道通天到底的镂空BJ隔断,前面的放置供桌,供桌上面端坐白翡翠立身观音像一座,观音通体透亮宝相庄严,着装衣玦部分白中带青,青中带绿,妙的是白的透亮绿的纯粹,青的却如烟如雾飘渺灵动。加上背后红里透金光的镶金莲花图案,神圣纯洁流光溢彩。
观音脚下方一盏纯金打造的香炉,却取意大巧不工的境界,只是一个圆坨坨的碗盏造型简简单单,加上清凉的沉香之气飞腾缭绕,只见满屋里轻薄的香气袅袅,吸入一口使人清凉顿生,安神静魂,愈发衬托的观音菩萨慈悲普渡,直入人心,立生叩拜之意。
里面客人们吃饭这间屋子中间立着八尺圆台,由整张木头截面而成简单大方。桌面上金光年轮一层层的密密麻麻,却让苏戈青倒吸一口凉气大吃一惊。
只见这张桌子从中心的树心处放出金光,树心中间隐隐约约仿佛有盘膝而坐神仙绽出光芒,层层叠叠向外放射开来,从中心不断向外,一直到桌子边缘接近了客人,但并没结束,而是转入桌下,顺着桌子下的粗大木桩扩散到地面。再看地面也是精心布局,沿着桌子为中心层层金光无穷无尽的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一直到了墙壁,又从墙壁不断扩散到了顶棚,顶棚却由年轮疏密不同的木材拼接而成,以地上餐桌对应到顶棚中心,而且越到中心年轮越是密集,打造出来一种层层金光深处即是神明须弥之处的意境,令人大开眼界。
很快,桌子上就摆上了一些水果和精品小菜,都是用一些精致的玉碟承装,精致的像是一盘一盘的艺术品。
“来呀,让我们先为苏大人的大驾光临干杯!”相国鲍叔站起来,情绪高涨的提了一杯酒,三人都跟着站起来一饮而尽,
“苏某听闻,每年各国派遣使者都会带上丰厚的礼物,前来朝拜极光教和炳桑国的国王,但是从去年开始,乾梦国和振方国就没有来,而今年,不知这不来朝拜的国家还会不会增加?”苏戈青露出一副担忧的神情,好似这炳桑国就是他家的一般,轮到他来操心。
此话一出相国鲍叔脸上立马就露出一丝不悦,但是也很快就尬笑了两声恢复了笑脸,并回答到:
“乾梦国嘛这几年恐怕都很难相处,振方国嘛,去年来求过救济,说是天气干旱,庄稼几乎绝收,畜牧业损失惨重,我们给送了救济粮草,自然谈不上再要供奉的事。”
“今年振方国的沙尘铺天盖地,都吹到了炳桑国,今年的畜牧业盒种植业算是完蛋了,恐怕那振方国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找其他国家要救济吧?”苏戈青说到。
“还不确定,希望今年振方国的煤矿和金属矿能多卖些钱吧。”相国鲍叔说。
“所以,贵国是铁定不会和振方国联姻了?”苏戈青问到。
“是啊,还能给出救济就不错。”相国鲍叔说到。
“共克时艰,理当如此。”
苏戈青一边赞同着相国鲍叔的说法,一边拿起面前的酒杯仔细端详,眼睛里面的光越来越亮,自言自语道:“这酒杯。。。竟然是深海砗磲打造?”
他反复的颠来倒去的认真翻看起来,同时自言自语的说:
“用整块砗磲打磨出酒杯初胎?然后用寒冰镇住杯口对酒杯外围用烈火烧灼,因其是深海产物故而可以煅烧出来多种色彩的裂纹,再镶嵌金丝后打磨而成?这。。这。。。这”
“相国大人,连这酒杯都可谓是价值连城啊。贵国真是财资巨富实力雄厚,苏某深感佩服。”
“哈哈哈,苏大人过奖。”
相国鲍叔挥了挥手,似乎想驱赶走刚才不愉快的话题。抬起手指着正对面的中堂上挂的一幅对联,对苏戈青问道
“苏大人,你可知这副字的来历?”
苏戈青抬头望去,只见这副对联是一幅七绝。
上联写道:青湖观色冷揽秋。
下联写道:山河风云翠拥黛。
“书法工整笔迹独特,每个字都拉的很是细瘦长,仿佛有意为之,却别有一番韵味。此必是书法大宗师所为,真是独步天下,开一派之书法啊。”
苏戈青频频点头,赞叹道。
“好眼力,你可知谁人所写?”
“请相国赐教,还望不吝引荐认识。”苏戈青抱拳道。
“认识?哈哈哈哈,恐怕不行啊,苏老弟,并非老夫推辞,因为此乃我国夏王所写。”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夏王竟有如此高深的文德修养。”
苏戈青说完,又仔细盯着对联看了看,心里暗暗有了主意,暗道:“字如其人,如此细脚伶仃风格可见夏王必定刚愎自用、狂妄至极,如此侈靡浪费讲求豪华的国家风气,我这次可真是收获满满不枉此行。看来条件已快要成熟,要尽快上报我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