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哪怕理查想要硬撑下来,也没有一点办法,疼痛翻滚着理查的身子,也暂时屏蔽掉了他的听觉。
阿K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同时也从理查口中听到了解释:“就是这样......上次老伯格也试过了,他推测我这个是诅咒,但凡有人说出关于世界真相时,我就会这样,也听不着任何东西。”
“哦?”阿K顿时来了兴趣,眼里充满了光,他收藏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脑袋,还没有过这种插着封印之刃,盘踞诅咒的脑袋呢:“你真的没骗我,真的是失忆了?”
“是的。”
“那也就是说,你来荒城并不是受谁所托,帮助谁?”
“是的。我有意识时,就在荒城了。”
听到这儿,阿K终于放下了警惕,他担心理查是被城里哪个组织邀约而来,他可不想被其他因素坏了自己好事。
“原来啊。那你经历过几次......”
“对了!在上一次......”
“哈哈,好玩,好玩!还有啊,你知道荒城有个都市传闻吗,一个红衣女鬼,她......”
理查那痛楚模样逗得阿K捧腹大笑,这种诅咒未免过于新奇、有趣,简直是世间最为霸道的了,阿K甚至有些可怜起理查来,单纯地欺负弱者实在无趣。
“抱歉了,我眼见有趣,多试了几次,重新介绍下,我是天哀的首领,阿K。”
理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佯装出一副气喘吁吁,极其虚弱的模样道:“叫我理查就好。”
“知道,我问过红了。我可真想把你脑袋砍下来好好收藏着。插着匕首的脑袋?稀罕货啊。”
“那怎么不这么做呢?”
“想让你加入天哀。你很有趣,实力也强大,我欣赏你。”
“那我若是拒绝呢?”
“那便放你走。荒城对你是陌生的,你对荒城也是,我既已盘问清楚你真的并无目的,便也排除潜在的未知风险。再说了,红当你是猎物,你能多给他点麻烦也不错,看他,不,是看荒城所有人吃瘪,我心中欢喜。”
“为何留我一命?”
“天哀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同时......”阿K舔了舔嘴唇,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总之信不信随你。你来这里多久了?”
“几天。”
“初来乍到的,你也不知道荒城的情况,等你摸清楚后,再答复我是否加入天哀也不迟。走吧,管事就在门口,他会帮你包扎上药,然后再带你离开这里的。”
“那后会有期了。”理查转身离去,走没几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控制住好步伐,试图走得慢些,走得......别扭些。
等到房门再次关上,阿K才躺在床上,似乎被什么思绪给缠住了身。
他敏锐地意识到,理查或许是个变数,于荒城,于世界,无论日后跟理查关系如何,现在都得先交好,为日后铺好路。
或许......
禁不住地,阿K给了自己一巴掌,似乎唯有疼痛方能冷静下来,他嘲笑、讽刺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做着那种梦:“若是能早点,再早点,见到你就好了。”
希望并不似表面上看得那么美好,它往往会披着伪善的精致皮囊,迈着轻盈又极具魅力的舞步,一次一次又一次地诱惑人上了当,燃起对生的渴求,然后它便翻了脸,毫不犹豫地将人踩入冰窟,还爆发出哄堂大笑声,只为更好地羞辱那人的不要脸皮,是谁给其的信心重燃希望的?
......
管事仅用了一块眼罩,一个担架,一对耳塞便保护住了基地的秘密。理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直到听到管事说到了时,才松了口气。
当久违的太阳光洒在脸上,理查好半天才缓过来睁开眼,左右张望下后,他确信那个管事已经回去了,这儿似乎只是个废弃空地,并不存在什么机关建筑。
他再次闭上了眼,试图从刚才的回程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可一路来,看不到,听不见,有些路还被勒令躺在担架上无法去感受起伏,这反侦察能力着实恐怖。
“天哀天哀,天地哀伤的意思吗?呵。”理查冷笑声,但等他整理起随身物品时,却不免惊讶地发现到,那个装着血核的袋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