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雨,砸人身,一遍,两遍,已十遍。
痛得那人,睁开眼,环周遭。
他记不起,忆不着,曾经的自己,也想不了一丝半点,脑袋瓜,疼得嘞!
哦豁,完犊子,脑袋上插把刀。
.......
他试图将刀子拔出来,可一点用都没有,只有溢出的痛感,还有曳下的红血。继续下去,痛苦就像是膨胀起来的螺丝帽,死劲钻着,疼得险些昏厥过去。
最终他也只得顶着这把斜插在脑袋右边的匕首,继续努力地回忆。
他是谁?
哪里来?
哪儿去?
一概不知。
只知下了雨,这儿似乎是郊区。
“若是要有个名字的话......”
他昂起头,盯着滴落来的雨珠子,眨巴下眼皮,感受眸中酸涩,那似乎是名为‘自由’的味道:“就叫......理查吧?”
同时,他也发现到若是不去特地感受,那把匕首似乎就不存在,有种似真如幻的拧巴感。
雨停了,地面泥泞得有些发稠,远处也传来了‘哒哒,哒哒哒’,
理查机敏地弯下身,躲在了大石边,警惕地看着那个方向。
是两个结伴而行的人,疲倦之色写在脸上,理应是远行而归,一把利剑,一把法杖,似乎腰间还别着个什么。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打算从另一侧偷偷溜走,可余光一瞥,两人肩上的徽章,瞬间定住了他:“那个标志,好眼熟啊。没来由的讨厌感,莫非是失忆前有过冲突?”
理查迅速地做出了斩钉截铁的选择,与其藏藏匿匿,倒不如主动出击,觅得半点寻回记忆的可能性。他是有些诧异于自身本能的,那简直是久经沙场,被千锤百炼出来般的下意识反应,自己或许是个什么狠角色,而他手上临匆匆准备的锋利坚石碎似乎也佐证了这一点。
屏气凝神的间隙,他感到体内微微发热,就像是沉睡着的某些什么,被悄悄唤醒了,血液是滚烫的,可思绪却又无比清晰,一切仿佛都慢下来了,慢到他迅速抓住了二人的破绽。
猛一掷坚石的同时,理查也飞扑了出去,就在他清晰看到两人惨叫的同时,他的拳头也招呼了上去,行云流水如九天银河般宣泄而下。理查牢牢抓着偷袭空档,半点喘息机会都不曾给过他们。
紧接一个马步后,两只大手赫然已经环抱住了二人的脑袋瓜,砸西瓜般猛地用力撞击,可结果并不似西瓜相撞般泵出脑浆来,虽然也有临了收些力气的缘故——理查无意致死,只求以最迅速手段令其失去行动力,方便自己盘查。
“喂喂喂!有完没完啊!”持剑者甩出佩剑,刺向理查。
理查连退几步,但也并将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他对旁边那个持法杖者更感兴趣,刚才就是他挥动了法杖,隐约地有团黑褐色颗粒物拦在了两个脑袋之间,缓解掉最后一击。
“刚才那个,是什么?”理查面不改色道,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二人面面相觑,眸底除了荡出看到神经病的诧异外,还有一丝不解。
法杖者率先开口道:“这,这是我的能力。你谁啊,疯狗。脑袋上插着把刀的疯狗?”
“能力?什么是能力。还有疯狗是我的名字?”
“你冲出来二话不说,招招致命,你不就是疯狗吗!”
两人都受了伤,虽然不致命,却碍了身手,持剑者最为倒霉,一颗坚石撞碎了腕骨。